言良的家挺大,有200多平。
他曾经说过,“家”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这200多平里,他真正用到的,可能还不到十分之一。
于是我首先从他的卧室找起。
言良的卧室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张两米的大床,再没有其他东西。
卧室连着的浴室和衣帽间,我也都翻了个遍。
浴室里,漱口杯是单人的、牙刷是单人的,仅有的几支护肤品,也都打着“男士专用”的标签;他的衣帽间倒是满满当当一片,但依然找不到女性的痕迹。
几乎每一处透露出来的,都只有孤独的单身狗气息。
简直无趣。
我一无所获地出去。
言良得意地吹了声口哨,问我:“找到女人头发了吗?”
看着他欠揍的嚣张模样,我真恨不得当场拔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堵住他的嘴。
“我就不懂了。”瞿耀也看不下去,开口怼他:“你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年纪一大把,一个能带回家的女人都没有。”
“我这叫洁身自好。”言良嫌弃地看瞿耀一眼,“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天天想把女人往家里带?”
“滚!”瞿耀把手里抓着的一颗花生米扔到他身上,“就你还洁身自好?
你要我帮你数数曾经传出过被你包养的小明星有几个吗?”
“那他妈都是那群傻逼记者瞎写的!我什么时候包养过小明星了?都是她们贴上来,我给点面子逢场作戏罢了!妈的有的我就搂了两把,连亲都没有亲过!”言良是真的生气了。
就是不知道是气烂记者写假新闻,还是气没亲到小明星。
“哎——”瞿耀忽然坐直身体,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言良,像是看到了猎物的鬣狗。他笑得极度不怀好意,就连我都不由替言良捏了一把汗。
言良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挪到了茶几的另外一边。
“什么?”他的声线绷紧。
“你该不会……”瞿耀说到一半,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是个处吧?”
“噗!”姜越一口红酒喷出来,洒了一茶几。
我兴致勃勃地看向言良,等着他的答案。
言良的脸霎时间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放狗屁!”他抖着唇,冲瞿耀破口大骂,“谁他妈是处了!老子经验丰富好不好!你要不相信,自己来试试!”
“抱歉。”瞿耀敬而远之,“我没你那种癖好。”
言良一愣,冲上去揪住瞿耀的衣领。
“我也没有
那种癖好!我就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上你!”他被瞿耀气得满口胡言,在几经崩溃过后,最终大吼一声:“你给我滚!”
瞿耀自然是不可能滚的。
我们都喝了酒,今晚只能留宿在言良家里。
分配房间的时候,瞿耀故意扒住言良卧室的门框,冲言良抛了个媚眼:“言良哥哥,我今晚跟你睡呀~”
言良铁青着脸,拽着他的后领把他扔到姜越身上。
“你们俩把他带走!不要再让我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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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良家里的客房在我们之前压根没人住过,因此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让姜越先去洗澡,自己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全新的四件套铺好。
他洗澡的速度很快,我刚刚结束,一转头,他就已经出现在了浴室门口。
言良给他拿了一套睡衣,但他没穿,这会儿只松松地围了一条浴巾。
他的上身裸露,体表覆盖一层未干的水珠,胸腹部的肌肉线条格外明显。
饶是已经看过无数遍,此时此刻,我也仍不受控制的咽下一口口水。
——着实是,美色诱人。
“老婆。”姜越一手捏着浴巾边缘,嗓音低沉,眸色幽暗。
与他在一起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