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穿越来的吗？整这些？”
我从上面对着跳过去，无数黑线蛰伏在一旁等待攻击。
沐昕看到我跳下来，眼底的兴奋之色藏不住，眼眶通红，驱动异能朝我攻击，“贱人，我一定要你死！”
指甲划过黑线被削成小块，咔嚓的声音突兀响起，那声音的波形像杂乱无章的尖利锐角，刺激着沐昕的脑神经，要把她逼疯。
可她不信，不信自己的异能打不过对方，仍在做着顽强的斗争，直到彻底断掉才跌落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这种难言的屈辱感占据全身，她不愿意面对现实，眼里红血丝缠绕。
我手上冰元素凝聚变成一柄长剑，剑尖对准沐昕的脖子，“和你一起去村里的那个男生是被你杀了吧。”
“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问，他早就成为我指甲的养料了。”
“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这问题真是可笑，他不顺着我就是该死，在末世，强者拥有生杀大权，我让他死，他就得死！”
她的模样疯狂，呼吸急促，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你也是，你凭什么不听我的，宋清辞也是，不能成为我的人就得死！”
微风拂过，我眼前的细碎刘海被风带起，眉眼锋利，永远带着一股淡淡的不耐和慵懒感。
不听话么……
不听话就得死，真是一个极端的人。
香蜂草：“你看看别人，比你的觉悟高多了。”
“你希望我变得和她一样？”
香蜂草：“可以吗？”
“可以做梦。”
香蜂草：……切，不变就不变。
沐昕伸手抓了一把泥土朝我撒来，我侧身闪开，她抓住时机站起身来，身体往前一刺，直直被长剑刺穿，殷红的血顺着冰剑流下。
我手上的冰剑消失，她像羽毛一般飘落，我几步上前接住她。
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红血丝消失，葡萄一般的眼睛恢复第一次见面的模样，水灵灵的，努力仰头看着我，又乖又娇。
“唔……”
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染红她的衣衫，我伸手捂住她腹部的伤口。
“苏……姐姐，我没有觊觎过宋清辞，对，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低头看她，轻声说话，生怕大点声会吓到这个举着菜刀都会发抖的小姑娘，“我知道的。”
沐昕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是一口鲜肉吐出，她好痛啊，没想到会那么痛。
好痛……
当初哥哥被她的指甲刺穿是不是也有那么痛？
她不想的，对不起，对不起……
鲜红的血液不断滴落，晕染开出一朵朵带着腥味的花。
好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意识开始混沌了。
小姑娘眼角滑落泪珠，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其它原因。
粘稠的血不断从嘴巴涌出，她努力抬起手，“苏姐姐，你握剑的样子很帅……”
好想……好想摸摸这张脸……
可是，我的手那么脏，会弄脏她的。
举在半空中的小手猛地落下，她的眼睛闭上，彻底没了生机。
唯一的哥哥被她杀了，她是个罪人，没有资格活着。
我沉默着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糊了自己一脸血污。
真软，和当初握手的感觉一样。
“主人，快退开。”柿子提醒道。
我放下尸体，往后退开几步。
眼前沐昕尸体上的指甲不断冒出，生长，将她的尸体割成碎屑肉沫才停下。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所有肉沫碎屑消失在原地，被指甲狠狠吸收，白色的指甲变成红色。
我的嘴角浅浅勾起，一柄长剑在手中凝结，有人夸我握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