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踮起脚，勉强能看清这支队伍有多浩瀚。
细细的，朦胧的湿气扑面，灰色的雾团在流动，减退，穿梭于在场的生物间隔里。
啪叽啪叽。
丧尸的脚下貌似踩着小丑特有的装备，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身旁的丧尸走得密集，我垂眸。
它们脚下是有什么东西吗？
脚下雾团更浓，根本看不清楚。
霎时，队伍停了下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越来越大，声音包裹住整座城市，勾引熟睡的人类走出来。
“吼……”
前面的丧尸突然回头，我条件反射躲了一下，意识到不对赶紧换上麻木的嘴脸盯着它看。
它的眼睛不是猩红色的，而是纯白的，没有眼珠子只有眼白，里面盘绕着一些红血丝，红血丝还在往外渗着血液，看上去可怖极了。
我直接盯着对方的眼睛看，对于它突然凑过来的举动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只是麻木地让它试探。
血盆大口停在眼前，它没有继续动作，眼角一颗血泪滴落，转头继续走。
后面的丧尸紧接着跟了上来，我抬起脚继续跟着队伍走。
靠着门边休息的宋清辞也听到了声音，他看了一眼熟睡的老人，默默站起身关好窗户，只留下一点儿缝隙方便自己观察。
靠在门边，透过缝隙，他清晰无比地看到浓雾里的丧尸队伍。
一只接着一只，被什么操控一样，麻木呆滞地跟着声音走。
队伍的最前方是两个穿着红衣服的小男孩在敲锣打鼓，还有两个小女孩举着一个盒子，盒子上是点燃的红蜡烛。
他们的嘴巴微张，似乎在说什么，脸上戴着一块纯白面具，没有睁眼，却能看清楚前路，该避开的避开，该跳跃的跳跃。
看这架势，这一片的丧尸都被引出来了，少说也有一千来个。
宋清辞没打算管这怪事，他收回异能，靠着门边睡觉。
明天就能回去找老大了，今晚不能出差错。
此时沙发上的老者张开眼睛坐起来，眼睛呆滞无神，嘴里开始呢喃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他朝着门前走，想要出去。
宋清辞皱了皱眉，一手刀劈晕他，拖回去丢到沙发上。
老者躺在沙发上，再次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