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宋清辞尽力平稳自己的呼吸,贴在门边敲门,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刀。
“是谁在外面?”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宋清辞没有放下戒心,“爷爷,我和……我姐姐迷路了,可以来你这里借宿吗?”
尼格坐在客厅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活人的声音了。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眼睛却依旧闪着猎人般的光芒,背脊挺拔,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英姿。
他没有亲人在这里,只有一个收养的孙女,孙女过完年也去市中心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熬。
本来以为要这样熬到死,没想到这个世界还会有人需要他的帮助。
“可以的,我很欢迎你们过来。”
尼格站起身,脸上堆叠起一个和蔼中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走去开门。
灾变以来,外面都是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前路,也不知道危险潜伏在哪里,苦了这两娃能找到自己家。
吱呀一声,米白色的门被打开。
宋清辞刚想有所动作就看到对方毫无保留地站了出来,没有丝毫防备,脸上的笑容是真挚的。
他嘴巴张张合合几次说不出话,点点头转身就跑,心情有那么一丝微妙。
他把刀放好,背上我重新跑了回去,“谢谢你愿意收留我们,不然我和姐姐不知道要怎么办。”
尼格没想到这姐弟俩居然还有一个受伤了,赶紧让对方进来,说自己家里还存有一些药物。
“这是受了什么伤,怎么不见伤口?”
他提着药箱站在客厅中间不知所措,像个拘束的孩子。
宋清辞把我放在沙发上平躺着,他收回异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脑里刺痛得很,一时间说不出话。
尼格把药箱放下,去给宋清辞盛了一杯温水,蹲在他面前,“孩子,喝点水吧。”
宋清辞舔了舔唇,一脸防备地看着对方,没有伸手接。
他就把水放在他旁边,坐在地上陪他说话,安抚他的情绪,“这水是干净的,我们这边经常停电,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发电机,不要怕,渴了就喝点吧。”
宋清辞挣扎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将水杯拿起来,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一下子窜了进去,安抚了干枯的喉咙。
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要说什么,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
尼格也不为难他,就坐在旁边陪着,不再说话。
盯上猎物的鸟群有一部分冲入了火海里面被烧焦,它们像没事鸟一样重新飞起来,带着烤焦的身子到处搜索。
灰蒙蒙的空气中时不时有影子飘过,它们到处乱窜,试图找到自己盯上的气味。
宋清辞不知道还没有摆脱那群鸟,它们一旦盯上了猎物就会不断追捕,一直进攻,直到死亡。
他极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等呼吸顺畅了才喝剩下的水。
咕噜噜一大口下去,他把杯子递给尼格,“请给我来多一杯。”
尼格笑得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他下意识伸手想拍拍宋清辞的肩膀被避开,“不用那么客气。”
他又去接了一杯水递给宋清辞,主动说起自己的故事,“老头我啊,叫尼格,我自己起的名字,好听吗?”
宋清辞点头,依旧一脸防备,虽然目前看来眼前这个人没有恶意,可人性难测,他要是好的,自己不会亏待对方。
要是那披着羊皮的饿狼,那自己一定会亲手刨开他这层假皮。
我浑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意识已经进入了别的空间里面。
准确来说,是灵魂。
我飘荡在空中看了一次又一次的灾变和丧尸化,在不同的时空里,一样的人,一样的面孔正在轮流经历这种悲剧。
他们之中不缺乏勇者,遗憾的是,每一次团结起来的反抗都没有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