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呕——”
还是吐了。
“老专,你替我去,就说过身体不适,记得让他们拜京观。”
“呕——”
周秉正一边说,还在一边吐。
一旁。
“呕——”
李承乾也在此,同样吐的稀里哗啦。
作为皇帝的儿子,曾经的太子,打猎什么的经常事,但是那毕竟猎杀动物。
这么多首级对方在一起,所发出的血腥气,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够承受的。
“王叔,京观就不必了吧?”
听到周秉正竟然想把这些土匪的首级摆成京观,李承乾脸色惊恐,心中无比骇然。
自古以来,摆京观的那是什么人?
全部被称之为屠夫。
谁想承担屠夫之名?
周秉正却不容置疑的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这个京观必须摆!”
“自古以来,我们对自己人,从来比对敌人更狠!”
“尤其是这些土匪,全部都是亡命之徒,被范阳卢氏圈养起来,等待谋反的土匪,你不会以为他们和天龙寨的土匪一样吧?”
“张内侍又给我传来新的消息,这群人中许多都是牢中的死刑犯,被范阳卢氏花费重金,假死调包,安置在岭南的山林中。”
“他们为什么选择死刑犯?因为只有罪无可赦一人才能够为范阳卢氏所用。”
李承乾听得头皮发麻。
这群人如果在范阳卢氏的号令下,举旗造反,和民间那些走投无路,被别有用心者蛊惑以后造反的百姓天差地别。
这群亡命徒本身就没有活路,还会在乎什么?
穷凶极恶!
难以镇压!
若不是这次范阳卢氏的卢宇通昏了头,竟然让张天放偷袭皇帝的马车,也不会被揪出来他们谋划已久的天大阴谋。
“其中,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我在岭南有更大的安排,只有震慑住所有人,他们才不会给我添乱。”周秉正又莫名其妙的道。
李承乾好奇的问道:“什么安排?”
周秉正意味深长的道:“我这一生有一个最大的梦想……”
李承乾自以为明白了,打断了周秉正的话,道:“为百姓鞠躬尽碎,死而后已。”
周秉正摇摇头。
李承乾脸色懵逼的猜道:“青史留名?”
周秉正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这么蠢,我的终极梦想就是搞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李承乾听得目瞪口呆。
“瞧不起我这个梦想?”
“不不不……”
“是不敢对吧?”
“王叔,高明……”
李承乾战战兢兢的捏了一把汗,生怕引起对方的不快,遭受一顿毒打。
周秉正理直气壮的道:“有钱行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一国之君治理国家,更需要数不尽的钱财。”
“否则,纵然你有无尽的才华和无数雄心壮志,最终也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罢了。”
“当年我大唐如果国库充盈,陛下会备受屈辱,贞观四年才将突厥给灭了?”
轰隆——
李承乾顿感如湖灌顶。
周秉正一字一句的道:“金钱并不可耻,可耻的只能是人。”
李承乾心悦诚服的道:“王叔一语惊醒梦中人,高明记住了!”
“去吧!”周秉正挥挥手。
“王叔让我去做什么?”李承乾神色一愣,问道。
“专诸毕竟没什么分量,为了剿匪令的贯彻,还是你亲自替我去吧。被废的太子,那也是皇子不是。”
李承乾:“……”
我一个被贬为庶民的皇子,都要被你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是吧?
“我一个废太子合适吗?”
“爱去不去,不去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