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听懂了吗。”箫翊不想跟她多说,戴上护腕就准备出门。
后背忽然被抱住,两条纤细的胳膊环在他的腰上。
箫翊冷哼一声,她又想干什么?
这不自量力的金丝雀、温室里的娇花、掌心中的夜明珠,宠着疼着就好,何必有用?
“帝君,您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阮桃想起裴展的话,忧心忡忡,他为了赈灾已经几日没合眼了,就算是铜墙铁壁也会倒下的。
男人简短地回答道:“不能。”
阮桃把他环得更紧了,“您是一国之君应该保护好身体才对,事情可以交给大臣们去干,再说您已经几日没睡觉了……又生着病——”
“谁跟你说的这些?”箫翊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心里已经把裴展问候了几十遍。
阮桃当然不能把裴御医供出来,默不作声地紧紧搂着他,两人严丝合密地贴在一起。
“松手。”
正欲把环在他腰侧的小手掰开,忽然听见小姑娘幽怨地来了一句: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就没丈夫了吗?”
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男人难以置信地回头,小姑娘正直直地凝视着他,眼波纯净,像蒙了一层透明的水雾。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阮桃点头,“我们在同一张床上睡过,我应该称您为丈夫……我不想你离开我。”
箫翊顿时觉得心中一暖,全身上下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很好,阮桃你说得很好,我要奖励你。”糙手情不自禁薅了一把她的乌发,眼神中泛着难以言喻的欢喜。
“乖乖等着,若是今晚能回来,我一定给你奖励。”说完,他就隐入漆黑的夜色中,像一缕风一样抓都抓不住。
箫翊走后,阮桃又陷入了失眠。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原因,她感觉浑身冰凉,尤其是脚心,像两坨冰疙瘩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寒风呼呼啦啦地敲打着窗棂,偶然飘进几片雪花,阮桃缩在床上裹紧了被子,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清晨,天空泛起鱼肚白。
阮桃习惯性地伸手朝身旁探去,被单凉凉的,没有睡过的痕迹。
他昨晚没回来。
阮桃瞬间睡意全无,穿好衣服就要出门找箫翊,刚到门口就被阿丑拦住了。
阿丑略深的肤色在阴天显得更加阴寒,他的腿不知道什么原因瘸了一条,看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