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桃身上,见到她落魄的神情和绝望的眼神,他心里就像被钉进一根钉子一样难受。
“还是帝君对臣妾最好。”玉茹主动拥上去,却被箫翊委婉推开了。
他给了福海一个深沉的眼神,下令道:“来人,搬一个酒瓮过来。”
“帝君不调查出真相就把臣妾拉下去砍了,就不怕臣妾的冤魂来找您吗!”
阮桃终于忍无可忍,将心里的不甘一股脑吼了出来。
“不用查明真相,这镯子确实茹妃的陪嫁嫁妆,孤刚刚也确实看见你推了茹妃一把。”
他的语气好冷漠,冷得不容置喙,冷得让她如坠冰窖。
他居然抛弃正义公道,杀掉她只为讨好那个敌国细作!
“帝君在臣妾心里一直是一个贤明的君主,轻税薄役深受百姓爱戴。而现在您不调查清楚情况,听信一家之言,为搏美人一笑杀害无辜之人,您这样做跟烽火戏诸侯又有什么不同?”
阮桃攥紧拳头,大声控诉着自己的冤屈,“恕我直言,帝君您跟周幽王、夏桀、商纣没有任何区别,您会遭到万人唾骂的!”
箫翊的目光堪堪扫过她,凌乱的发丝,咬破的嘴唇,眼神里的屈辱和不甘,像一把锥子一样刺入他的心房。
他狠狠地心疼了。
而他身旁的玉茹却是另一番心境,帝君为我杀了这贱人,不就成千古昏君了,那我岂不是也成了千古妖妃?
不行,我不能遭到万人唾骂。
“帝君,做成人彘还是算了吧,就随便砍她几根手指头意思一下就行了……”玉茹扯了扯箫翊的袖子,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箫翊瞥她一眼,紧抿的嘴唇让人不寒而栗。
漫不经心道:“不能就这么便宜她,欺负了孤的女人,就该碎尸万段。”
玉茹左右为难,帝君的爱让她很有面子,可她又不想成为千古妖妃,这真是个甜蜜的烦恼啊。
“福海,你愣着干甚,还不快把宸美人放进酒瓮里去。”
箫翊瞪了一眼福海,福海立马跪在地上叩首道:“帝君,您现在没有立皇后,后宫之事由太皇太后掌管,处罚宫妃必须要盖太皇太后的金印才能行刑。”
“那你就去问皇祖母借一下金印,今天孤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箫翊毫无感情地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