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阮桃姑娘那里睡到了天亮,怎可能隔着十万八千里去宠幸阮将军?
再说阮将军一身腱子肉,两人那个啥也太违和了吧……
福海端着茶往御书房走,过了三道珠帘门,将茶盖揭开递到了箫翊桌上,“帝君请用茶。”
箫翊不语,睥了福海一眼,“你是不是有事情没跟孤汇报?”
福海连忙跪在地上,俯首道:“帝君赎罪,奴才有话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箫翊以为是关于阮桃的事,停下狼毫,沉声道:“孤命令你讲。”
福海深吸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事情陈述了出来,“奴才也不知道帝君怎么被人误会成喜好男色了。”
箫翊倏地撂下笔,恼羞成怒,腹诽:定是桃儿那丫头干的蠢事,今早孤才放他们兄妹团聚,没想到下午就给孤闹这么一出。
他胸口一团怒火消不下去,在殿中央来回踱步,“福海,摆驾祁龙宫。”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他得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小东西!
“帝君……那十个面首怎么办?”福海小心翼翼地问。
箫翊抿嘴,冷声道:“扔掉。”
阮桃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整天喷嚏打个不停,害得她连绣花针都拿不稳。
崔嬷嬷见状给她换了一根粗一点的针,关心道:“姑娘拿稳,可别再划伤手指。”
“好的,嬷嬷。”阮桃恭敬又无奈地接过,又开始一番穿针引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为暖床婢居然每日还要学做女红。
今天,崔嬷嬷教她绣了一幅鸳鸯戏水——两只毛色杂乱的臭鸳鸯漂浮在一滩颜色繁杂的水面上不要脸地秀恩爱。
如果没记错的话,阮桃上一世的皇后绣技考核就考的这一副图。这么复杂的图案她当然绣不出来,但箫翊喜欢她得紧,悄无声息地帮她过了……
前世的箫翊是多么深情专一啊,一双含情的黑眸里全是她一个人。
而如今,他再看她时眼里再没有了深情,他变得薄情又花心,眠花卧柳,暴虐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