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寿看着姜黄小声抽泣，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他把姜黄抱到休息区的沙发上，然后坐在他旁边，温声道：“别怕，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会消失？”
姜黄抽抽搭搭地说：“你知道灵性直觉吧，它……”
“可是你没有灵性啊，哪来的直觉？”
“我知道！！我只是举个例子！”姜黄气呼呼地说，余寿连忙顺毛，“好好好，你继续，我不打断你了。”
姜黄哼了一声，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所有人都是虚假的，它快要迎来终结了！
“就像是……一部番剧演到结尾、也像是一部小说走到大结局……”
余寿静静地倾听着。
等到姜黄说完，他才问道：“那这跟你迫不及待地去偷官方的禁物有什么关系呢？”
姜黄一听，立刻有些激动地说：“因为我还能感觉到，只要我实力能再强大一点，也就是达到中级序列，那我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余寿轻出一口气，他觉得姜黄的臆想实在有些荒谬。
其他的先不说，如果这世界真的是虚假的，那区区一个中级序列有什么用？
他光是想想，都觉得至少得真正的神灵才能阻止。
不过他现在不好打破姜黄的幻想，只能从其他角度安慰道：“来，你摸摸我。”
余寿握着姜黄的手摸到自己的脸颊，“你觉得这是假的吗？”
温热的触感传递到姜黄的手上，他有些迷茫地摇摇头。
余寿又道：“那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我们一起生活的无数个日夜，你觉得，那些都是假的吗？”
无数的场景碎片在姜黄脑海中浮现，余寿曾在凌晨等他回家、曾在他重伤时给他上药、曾被他缠着整天不去上班，以及手机里无数张他们旅游时拍下的风景照片……
所有的事都历历在目，这些当然不可能是假的！
余寿揉了揉姜黄的脑袋，“那不就对了，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不可能是假的。
“这样，我先让人送你回家，这几天你在家待着别出来，等我解决掉这件事我们再仔细聊聊，好不好？”
姜黄蹭了蹭他的手，嗯了一声。
司机很快上来接走了姜黄，余寿坐在办公室中沉思着，董秋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总经理……”
余寿摆摆手，“这几天有没有其他人接触过姜黄？邵桓是不是来过？”
他怀疑姜黄被人用超凡手段催眠了，否则怎么可能突然怀疑世界的真实性？
董秋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自从那次姜黄把邵桓赶出去后，邵桓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姜黄了。”
余寿盯着董秋看了几秒，“那你呢？邵桓有没有跟你接触过？”
董秋一愣，连忙说道：“绝对没有！总经理，我怎么可能跟他接触！”
余寿笑道：“别紧张，我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董秋低着头，“是，我跟了您快十年了，不可能背叛您。”
“我当然相信你，”余寿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票，递向董秋。
“不说这个了，我给你定了一张机票，你最近去国外躲躲，姜黄做的事基本都是你在扫尾，我怕有人顺藤摸瓜查到你。”
董秋猛地抬头，“总经理，我打扫得很干净，不可能……”
余寿打断：“小心无大错，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可不想你被抓进去，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听话！”
“是。”
董秋咬咬牙，接过飞机票，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
临近门口，她转身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一片狼藉，“要不我再帮您打扫最后一次……”
“你别再操心啦，赶紧去，快要赶不上飞机了。”余寿催促道。
董秋只得离开。
余寿盯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