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我的要求做,不代表我就一定要立刻把你还给他。”
肖臣对于自己的流氓行径没有半分自觉,他看着苏晚夕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又满意又好奇,“你在我见过的女人里不是最美的,甚至于你的家世背景对顾墨砚来说只是拖累,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性格,招惹了不少男人,顾墨砚居然会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
“什么水性杨花?”
听到肖臣的话,苏晚夕恼怒不已,她冷眼看着肖臣,“男人对女人下诸多定义,可也麻烦你正视你自己,说起来你也不过是根烂黄瓜而已。”
肖臣不怒反笑,从未有人敢这么骂他,他冷笑着道:“如果你跟我一样身居高位,由你制定生与死的规则,你自然可以。可你看看你自己,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人,你——”
“这样的话似乎应该对你的母亲说。”
即便知道这个女人对肖臣来说意味着什么,但苏晚夕还是决定用她来为自己辩护,她冷笑两声,“你那所谓的父亲当年在玩弄你母亲的感情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你会为你的母亲打抱不平,为什么不能意识到,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跟你的父亲别无二致?”
这话让肖臣愣住了。
他在玩弄、虐杀这些女人的时候从未想过这些,在他心里,没有人能和自己的母亲相提并论,他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轻声开口:“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怎么配跟我的母亲做对比?”
说完他仿佛被激怒一般,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掐住苏晚夕的脖颈。
苏晚夕拼命挣扎也是于事无补,她只是望着视线里显得越发模糊的肖臣,冷笑两声,“你的母亲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如果她看到你的所作所为,我相信她一定会后悔生下了你……”
就在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她被掐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卡在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卸了。
她歪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着,脖子上又热又疼,但是她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
肖臣望着匍匐在地上不住咳嗽的苏晚夕,他的手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无力。
听到她用轻蔑不屑的语气说起,他的母亲会后悔生下他,他不知为何,脑海中竟真的浮现出母亲的音容笑貌。
“你说错了,我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还在以我为骄傲。”
他定定地望着苏晚夕,这番话不知是对她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他冷笑道:“你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
“因为我是医生,我自然知道。”
苏晚夕挣扎着坐起身来,她靠在墙边,以一种十分戒备的姿势盯着他,“没有一个医生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是个杀人狂魔,正因为是医生,所以我们才知道生命的可贵。”
“是吗?”
肖臣对苏晚夕的说法不屑一顾,可是他在想到母亲的时候,忽然又有几分下不了手。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对苏晚夕这种女人手下留情,可因为她的那些犯蠢行为,他又始终下不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