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女人个个都想着贴上来，没有一个不想着讨好我的，可是你反其道而行之。就连每天早上集合的时候，你都会躲在人群的最后面。”
将这段时间自己观察所得一一说了出来，肖臣继续道：“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在欲擒故纵，可后面我才发现，你似乎是在观察着什么。”
“我只是想活下去。”
见肖臣都已洞悉一切，苏晚夕知道没什么可隐瞒的，她沉默片刻之后开口：“别的女孩子可能是被诱骗过来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命运。”
“你倒坦诚，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眼前的女人出奇地胆大，让肖臣来了些兴趣，“既然你知道我喜欢杀人，你跟我说实话，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早晚都是死，倒不如坦诚点。”
知道肖臣已经明了自己的底细，苏晚夕也不再隐瞒，她勉强笑笑看向他，“我相信如果我在你面前故作聪明地撒谎，你一定会立马杀了我。”
“你很了解我。”
肖臣望着她，眼周竟有些隐隐发红，“为你的坦诚，你可以多活半个月。”
苏晚夕的脸色不由得稍稍一黯。
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肖臣饶有乐趣地盯着苏晚夕，见她脸色虽然稍有黯淡，却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哭天抢地、向自己求情，不免有些好奇：“你不求我放过你？”
“我相信之前已经有人求过你了。”
苏晚夕清醒地望着他，“在我之前的女孩子为了从你手下活下来，她们一定将能做的都做了，她们都活不下来，我想，一个劲地求饶对你应该是没有用的。”
“你这么聪明，我倒是有些能理解顾墨砚和蒋长安会同时喜欢你了。”
看着处在如此情境下依旧能不卑不亢地跟自己交谈的苏晚夕，肖臣眼中闪过一抹欣赏，“像你这样的女人很少见。”
“我只是比她们掌握更多一点的信息，从本质上来说，所有人并无不同。”
苏晚夕不知道这个恶魔跟自己说这么多是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肖臣绝对不是什么大善人，况且他提到了顾墨砚和蒋长安，不知道是他们两个人已经来意大利了，还是只是出自肖臣的私人调查。
“不，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淡淡一笑，肖臣重新回到自己的红木书桌前，尽管如此，他的眼睛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有一些女人蠢得过分，即便不是死在我的手里，也只会被男人当作性工具利用，开启她们悲惨的一生。与其让她们成为社会的累赘，倒不如由我亲自终结她们。”
说到这里他看向苏晚夕，见苏晚夕脸上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她对他的说法似乎不怎么赞同，却也懒怠争辩。
“你不认同我的想法？”
肖臣疑惑问道。
“我觉得一般人都会难以认同。”
苏晚夕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即便是如你口中所说的愚蠢的人，她们也在为自己想得到的幸福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