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安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羞辱自己,最重要的是他否决了自己对苏晚夕的心意,他站起身来定定地望着他,“我跟晚夕怎么样,应该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指指点点。”
“只可惜,她的性命握在我这个外人手里。”
微微一笑,肖臣知道自己手中握着一张王牌,他看着蒋长安无能狂怒的模样,越发觉得可笑,相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顾墨砚这种坐得住、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不过我很好奇,这次如果从我手里救回苏晚夕,你会如何处置你的哥哥?”
肖臣看向顾墨砚。
顾墨砚没有任何犹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说的断,该不会是普普通通地制裁你的好兄长吧?”
对顾墨砚的回答很不满意,肖臣颇有些鄙夷地道:“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样的处理方式,看起来好像你做了切割,但其实你什么都没做。”
“那以肖先生的角度来看,如果你面对这样的兄长,你会如何选择?”
顾墨砚意识到肖臣是想操纵、从而看到一出闹剧,他蹙眉,眼前的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难缠。
“这样的选择我在十年前就已经面临过了。”
见顾墨砚似乎不服自己,肖臣不以为意地吐露出当年自己跟肖父跟正妻所生的长子、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争夺时的事情,“当时我那位受到家人称赞的好兄长,也是处处都要与我作对,他拿我母亲是疯子的事情嘲笑我,让我在人前落了面子,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
顾墨砚看着肖臣不以为意的模样,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但他可以想见,能被一个变态杀人狂得意洋洋地说出来的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我在夺得家业之后,将他带进了犬舍。”
似乎是在回味那一刻的胜利,肖臣不由得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在为兄长感慨,“以前总在人前嘲笑我的兄长,被吓得尿了裤子,他问我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他,他这样的人就只配跟这群狗生活在一起。”
姜潮生自然也知道这段故事,他有些回避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对你的名声未必是一件好事。”
“就算我不说,他们自然也都知道。”
对姜潮生的提醒不屑一顾,肖臣只是疯子,并不是傻子,他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们顶多也就是私下讨论这件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来我面前胡说八道,强权才是真道理。”
“所以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一旁的蒋长安有些好奇,他已经忘却了先前肖臣讥讽他配不上苏晚夕的言语。
“我把他关在犬舍里,不给他吃的。他就跟那群狗一起争抢食物。”
想到这一幕,肖臣忍不住笑出声来,似乎对自己的这桩作品颇为得意,“后面当我的父亲来问我大哥的下落,我就将他带到犬舍前,让他看看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是什么模样,他果然接受不了,然后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