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苏晚夕往自己藏身的花丛里又躲了躲。
这里距离挖坑动土的地方不远。
她不能被人发现自己在这里。
就在她紧贴着地面、祈祷不要被人发现的时候,穿着黑色雨靴、推着斗车的人从她身侧的小路上经过。
从车上垂下来的那只手上赫然戴着那只名表,那分明是跟肖臣约会过的女人拥有的!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苏晚夕吓得捂紧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此时推着车的人跟那边挖土的花匠打了声招呼。
花匠往他推车上看了一眼,“你布没盖好,手都掉下来了。”
“怕什么?那些女人知道了也逃不出去。”
来人却一点惧意都没有,话语中除了幸灾乐祸,就是感慨,“整个花园里就只剩这一块干净地方了,这下填满了就得换地儿了。”
“可不是?这二十个女人,要是按照先生之前的进度,一个星期就消化完了。这次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所以才一直拖延时间,跟她们谈情说爱。”
花匠不以为意地道,“这些女人居然没有一个发觉不对劲?前几批都还有几个聪明的,这次的女人怎么都是些傻白甜?她们不逃,我们少了多少乐趣?”
“对了,那只表你不取下来?”
花匠又提醒他,“先生送女人的东西可不会便宜。”
“先生给我们的工资高。再说了,死人身上的我嫌晦气。”
说着,男人就将斗车里的女人往挖的坑里一推,白花花的人体就这么被摔了进去。
苏晚夕看着这一幕,差点没忍住,呕吐出来。
这里的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他们都知道肖臣在做什么,可他们全都装聋作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苏晚夕等他们人散去之后,这才从花丛里小心地爬起来,此时已经月上梢头,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正走到门口的时候,却遇到了管家。
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声。
管家拦住她,上下扫视着她,“苏小姐你这是去哪里了?身上怎么这么狼狈?”
“刚才去赏月,不小心摔了一跤。”
已经准备好说辞的苏晚夕有条不紊地应付着,她微微一笑地看着管家,“我身上太脏了,就不在这里有碍观瞻了。”
说着她就越过管家、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如果是之前,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管家攀谈,但是今天,在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之后,她忽然发现自己做不到了。
回到房间,苏晚夕拿过一杯冰水饮了下去,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勉强回过神来,她正要去洗澡的时候,殷琦云回来了。
她同样衣衫不整、头发上还带着草叶,衣服上沾着深重的露水。
苏晚夕见她脸上虽然苍白、但浮着红晕,不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今天如愿以偿了?”
苏晚夕十分冷静地问她。
“是。”
得意地看了一眼苏晚夕,殷琦云大大方方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向她展示自己身上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