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上的顾墨砚,他正左拥右抱地坐在几个女人中间,旁边的葛东洲几人同样如此,光线虽暗,但那可是他的弟弟,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顾逢骞心中有失望,可也有莫名的快意。
他颇有些鄙夷地将照片往桌上一摔,“老爷子总说,顾墨砚洁身自好,跟我一点都不一样,现在看来跟我也没什么差别。”
“照我说,二少可不如你。”
知道顾逢骞喜欢听什么,助理忙不迭地拍着马屁,“要不是今天这一出,谁能想想到二少爷也是这样的人。他藏得可真好,想必是之前为了夺得顾家财产才这么惺惺作态。”
“你说的太对了,惺惺作态!”
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顾逢骞自觉自己虽然名声不好听,可自己赢在坦坦荡荡,他的心里舒坦不少,只是想到原本应该到手的十亿美金,现在就这么没了,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他看向助理,“你说男人会愿意给一个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离开的女人身上花钱吗?”
“应该不会吧?”
助理知道他问的是顾墨砚和苏晚夕,他小声分析着:“二少爷今非昔比,从前他还需要苏小姐帮着在老头子面前维持形象说说好话,可现在整个顾氏集团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你觉得二少爷会吃这个回头草吗?”
“你说的也是,更不用说苏晚夕还跟了蒋长安一段时间,听说那会儿他们都住在一起了,孤男寡女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你说是吧?”
说着顾逢骞还在助理那边找了个眼神认同。
助理自然忙不迭地称是。
而此时的会所内,在褪去先前的声色犬马之后,葛东洲有些意犹未尽:“刚才应该留下几个妹子的,瞧那身材多带劲。”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有没有注意到给你倒酒的那个侍应生?”
见葛东洲精虫上脑,商筹提醒他不要坏事,“那就是顾逢骞的人,他最喜欢给别人施加恩惠、时候挟恩相求。那个人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微型摄像头了。”
“还真有意思,那我刚才搂着那几个女孩子跳舞的样子是不是被录下来了?该不会被传播出去吧?”
葛东洲没想到还有这一重,吓得酒都不敢喝了,“我家里正愁抓不到我的小辫子,要是现在把我这种照片泄露出去了,一顿骂可少不了。”
“冲着他来的,你怕什么?”
商筹往顾墨砚的方向看了一眼,顾墨砚此时脸色不大好看地坐在沙发上,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道现在晚夕怎么样了。”
“不会怎么样,毕竟顾逢骞还指着靠她拿钱呢。”
商筹宽慰他,“依照现在的计划,他见从你这里要不到钱,一定会把枪口调转到蒋长安那里,就是不知道他会找蒋长安要多少钱,我挺想知道他是怎么对待曾经帮过他的人的。”
商筹这番话里不乏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他瞥了一眼脸色跟顾墨砚一样难看的蒋长安,“怎么?你对顾逢骞也没什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