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大德,无以为报;那就下辈子结草衔环?”
苏晚夕轻笑,不过她对顾墨砚的挺身而出还是感激的,只是眼下两个人关系总带着些不清不楚的感觉,便没有刻意再谈,只是拉开房间的门,请顾墨砚先行离开。
现场凌乱不堪,私人管家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
苏晚夕想要帮忙,却被他请到落地窗前好生坐着。
望着窗外带着雨的夜景,苏晚夕想着这次针对自己而来的刺杀,陷入了沉思。
“我跟顾墨砚的酒店房型居然是一样的。”
她忍不住感慨,“这样看着,在他房间里看到的夜景跟在这里的似乎没什么区别。”
忙于整理屋子的私人管家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
苏晚夕也并不在意。
她说这些并非是为了求认同,只是心中感慨。
仿佛不说出来,就如那份被自己深埋的感情,成为遗憾。
就在她把注意力从夜景中收回来的时候,却从玻璃反光上看到私人管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身后。
他的神情极其阴郁古怪,不等苏晚夕反应过来,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一块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苏晚夕连发出一声求救都做不到,就这么不甘地眨了眨眼,晕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顾墨砚想着昨天晚上葛东洲教自己的招式,在房间里足足想了半小时打招呼的话,这才给苏晚夕打去电话。
可一连打了三个,都没有人接。
这不对劲,他拨打的是房间的座机。
就算苏晚夕睡得再沉,此时也该被打醒了。
他又联系酒店前台,让她去请苏晚夕的私人管家帮忙确定苏晚夕的状态。
想着昨天的情形,苏晚夕要是受到惊吓发烧就不好了。
可这时酒店前台却反馈给他一个惊天巨雷:“不好意思,苏小姐的私人管家昨天警察到来之前就请假了,新到的私人管家还没有就位。”
不对劲。
顾墨砚记得明明白白,昨天自己离开苏晚夕的房间时,就是这个私人管家将自己送走的。
他蹙眉:“你是不是弄错了?昨天警察抓捕嫌犯的时候,他还在场。”
“不好意思顾先生,我昨天的确看着他坐上车离开了。”
前台小姐的话语真挚而又带着一股子疑惑,“我这就去核实。”
一股子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他顾不得别的,赶紧来到苏晚夕的房间外,按了好几次门铃,都不见有人开门。
他给经理打去电话,经理带着备用钥匙打开门,带着山雨的气息的风吹得在场的人都有几分睁不开眼。
顾墨砚迎着风走进来,房中已空无一人。
经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让人去调监控。
昨天为了引出凶手,整座酒店切断了电源,即便后面来电,监控还是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空白。
“看来布局的人不算蠢。”
说这话的时候,顾墨砚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可现在自己居然落入了他们的陷阱。
看来布局之人很熟悉他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