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度假。”
顾墨砚言简意赅地答道,“听说你在这里,我对你的行程难免多了一份关心,现在想想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刚才——”
想到那道落荒而逃的人影,他的眉头就不由得皱起,“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
苏晚夕有些无奈,她已不再是顾墨砚的妻子,也远离了蒋长安,可最后居然还是会被人谋害。
“这里听说已经被人包下来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度假?”
比起这个,她更赶到疑惑的还是顾墨砚,“还是说,你也是被邀请过来的?”
“一个‘也’字,似乎说明我们同时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
无奈一笑,顾墨砚佯装真的不知情,“是一位好友劝我应该暂停工作,多出来走走。于是我就来了。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意外之喜。”
“对我来说,惊吓更多。”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苏晚夕心境复杂得很。
她猜想,顾墨砚口中的那位朋友就是乔先生。
乔先生应该是想给她和顾墨砚制造一个重修于好的机会。
但是她现在刚从蒋长安的乱局中挣扎出来,对整个所谓的上流圈子都十分排斥,也不想再一头扎进去。
至于顾墨砚……她祝他一切都好。
“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因为家族的事情、又或者蒋长安争论不休。”
见她面色平静、平静得就像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顾墨砚主动找话题,他勉强一笑,“晚夕,回头想想,我们两个走到这一步,大多都是我的错,你已经足够包容我,我却始终不愿意低下头好好跟你说话。”
听到顾墨砚的话,苏晚夕有些吃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其实并没有这个意思。
倒是顾墨砚开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令她感到新奇。
“时也命也。走到今天,说谁的错更大就没必要了,我也不是什么包容一切的圣女,可能单纯地就是我们之间有缘无分?”
想到自己跟顾墨砚从前一起经历的美好,苏晚夕的语气有些惆怅,“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能平安无恙地坐在这里一起聊天,这就很好了。”
“是吗?”
但是他很不好。
望着眼前用最平淡疏离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苏晚夕,顾墨砚一时间不知道她对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他紧张不已,“还是先说说今天的事情吧?刚才如果我没出现,那个人只怕就要把你死死按下去了。”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招惹了谁。”
想到上次泼硫酸的事,苏晚夕表情凝重,“上次有人当街朝我泼硫酸,好在当时有一个热心人帮我挡住大半,但是他的背上被灼伤得不轻。”
一说到这件事,她对乔先生就生出歉疚,“如果直接泼到我脸上,我就毁容了。这个人还是你们圈子里的人,姓乔。”
“乔?”
顾墨砚装作不解,在得到苏晚夕肯定的点头答复之后才轻笑着道:“原来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