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人?”
听到苏晚夕的话,顾墨砚居然轻轻笑出声来,“晚夕,你跟在蒋长安身边,别的没学会,心肠却是越来越硬了。”
“是吗?”
见他搬出蒋长安,苏晚夕想到李楠电话中跟自己说的,眉头顿时拧在一起,“真不是你算计蒋长安?”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顾墨砚见她又跟自己提蒋长安,脸色都难看起来,“蒋长安在背后对我出手,你不管,你反而在这里要求我不许对蒋长安动手?”
“……”
不知为何,对上顾墨砚那双无比认真的眸子,苏晚夕忽然有几分不敢看他。
她干脆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我记得你没有心脏病史,我现在还在工作,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了。”
“谁说我没有心脏病史?”
对苏晚夕的逐客令感到很不满,顾墨砚扬了扬眉,“你应该知道老爷子是有心脏病的,我怀疑他是遗传性心脏病,说不定是我们顾家的家族病。我想请本市最好的医生来给我看看,都不行吗?”
老爷子的心脏病算什么遗传性心脏病?
苏晚夕握住笔的手都紧了紧,要不是要紧遵院方规定,她现在都想把他撵出去,“顾老先生的心脏病不是什么遗传,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顾墨砚还是拒绝出去,他望着她不苟言笑的脸,叹了口气,“你怎么能证明没有遗传性?你可是医生,要为每一个来你这里的病人负责。”
“你可真会胡搅蛮缠。”
什么时候顾墨砚变得这么无赖了?
苏晚夕又好气又想笑,“你说顾老先生是遗传性心脏病,你有什么证据?”
“我的小侄子顾辰,年纪轻轻就有了心脏病,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
不由得耸耸肩,顾墨砚见苏晚夕的脾气一点点被自己磨光,忍不住轻笑:“你看,你也没法反驳了是不是?”
“说起来,顾辰已经很久没来仁心复诊了。”
说起那个长相酷似顾墨砚的小男孩,苏晚夕有些担心:“他现在是跟着乔月回到蒋家了吗?”
“是。不过我听说,乔月对顾辰依旧爱答不理,好在蒋家夫妻挺喜欢这个孩子,聘请了专业的保姆照顾他。”
说起顾辰的情况,顾墨砚收起脸上的笑,似乎也有些伤感,“他的父亲只将他当作跟蒋家攀亲戚的工具,而他的母亲则是想着将他一脚踢开。”
“……”
苏晚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想起之前自己在顾辰小小的身体上看到的青紫伤痕,那些伤痕几乎可以肯定并非出自保姆之手。
她垂下眼,“要是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乔月应该会很高兴,也会对他很好。”
“我不是。”
顾墨砚没好气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你似乎很希望我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倒也不是。”
苏晚夕一时词穷,她想了想,才道:“即便你不是顾辰的亲生父亲,可你对他很好。好到当时我都以为你其实很想要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