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生父亲?”
不由得蹙眉,在苏晚夕的概念里,自己从未有过父亲这种东西,“我从小到大的记忆就是苏芷兰在不停地换男人,不过这些男人大多都是她的饭碗和提款机,没有几个是她真正看得上的……你该不会是想说,我的亲生父亲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吧?”
“那倒未必。”
见苏晚夕这么说,蒋长安只是笑笑,“如果你亲生父亲家世显赫,依照我对苏芷兰的了解,她就不会这么轻视你,而是将你捧到天上。”
“你说的是,所以我更倾向于,我是她年轻时一时荷尔蒙作祟的结果,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不过说到这里,苏晚夕忍不住自嘲,“与其现在这么煎熬,我倒宁愿她当时选择流产,这样也不会看到我就生气。”
看着苏晚夕落寞的侧影,蒋长安总是情不自禁地将她和姜潮生的形象重合到一起。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他蒋长安最不信的就是巧合。
……
与此同时,顾墨砚也得到苏芷兰正在疯狂寻找他的消息。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苏芷兰找他的原因,“为了陈志尚?”
“是,不知道她听信了谁的消息,总觉得陈志尚要死在非洲了。”
说起这件事,李楠止不住脸上的轻蔑,“他们全家的好基因似乎都集中在苏小姐身上了,我很难想象,那样的家庭能养出苏小姐这样知书达理、坚毅温婉的女子。”
“说起来也是。”
尽管陈志尚相较于苏芷兰还没有歪得那么严重,但是他之前做的那些事,还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顾墨砚蹙眉,“对了,陈志尚怎么样了?”
“他在国外倒也还算老实,除了一开始那两天受不了苦哭着喊着要回来之外,后面倒是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想到非洲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李楠有些无奈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非洲的事务总体来说并不算繁重,他有大把的休息时间。但是他居然教会了外国人打麻将,还想办法自己做了一副牌。”
听到这则消息,饶是顾墨砚为人素来冷静,也没忍住笑出声来,“看来想让他彻底戒掉赌,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听其他人说,陈志尚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交代他做的事情他都尽量完成了,这也算是一种负责。也许是之前的经历真的让他成长不少。”
李楠汇报完陈志尚的事情之后,想到其他跟踪苏晚夕的手下传来的消息,正犹豫要不要告诉顾墨砚,顾墨砚便已经看出他的犹豫不决,“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苏芷兰已经去找过苏小姐了,两个人发生了肢体语言上的冲突。”
说得有些隐晦,李楠知道顾墨砚能够猜到个中缘由,“不过苏小姐还是不愿意来找你。”
“她一部分是不愿意来找我,另一方面,大概是想让陈志尚通过这次非洲之行真真正正地改过自新。”
顾墨砚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切都按照原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