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看向乔月的眼神仿佛淬了毒的利刃，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现在已经把乔月千刀万剐了。
“如果不是你，我跟晚夕现在会是好好的。”
想到为了自己委曲求全的苏晚夕，顾墨砚不由得冷笑两声，“你以为她离开我是贪慕虚荣？乔月，你还真是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便以为旁人也是这样的。”
见他又拿苏晚夕踩低自己，乔月心中升起一股子浓浓的不满，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出身高贵的蒋家大小姐，顾墨砚却还是瞧不起自己。
那个苏晚夕有什么好？
“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我也不会透过表象看本质，我只知道现在苏晚夕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成为蒋长安的未婚妻了。”
既然他不愿意体体面面地走到她身边，那她就要根据母亲的方法，再逼迫他。
逼迫他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乔月深吸一口气，面上依旧维持着体面的笑容，“顾墨砚，顾家已经抛弃了你，你名下也没什么财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也许你连现在的这些财产都守不住，毕竟你身后还有个对你虎视眈眈的兄长。”
“然后呢？”
顾墨砚表现得很平淡，似乎她说的这些都威胁不到他。
“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见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乔月实在是顶不住了，撂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
姜潮生倒是对一直淡定的顾墨砚产生了兴趣，他没有去管跑出门的乔月，而是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顾墨砚，“你似乎是因为已经有了破解的方法。不过我想知道，事到如今你已经被顾家切割出去，而你名下的财产似乎不足以帮你打赢这场翻身仗。”
“这应该跟你们没有关系。”
淡淡一笑，顾墨砚看着姜潮生，眼神十分冷淡，“你们是始作俑者，我告诉你们这些，是嫌我活得太好了？”
“虽然区别不大，但是我还是想向你说明。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母亲的意思，她是为了替乔月实现愿望。”
见顾墨砚俨然把自己当成死敌，姜潮生虽然并不畏惧，但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他误会自己，他无奈地道：“乔月将你当成世界上最值得托付的男人，她很喜欢你。她对你的这种感情甚至到了有些病态的地步。我劝过她，也劝过我妈，但是都不奏效。”
说到这里，姜潮生真心实意地道：“如果有得选，我宁愿跟你做朋友，而不是当敌人。”
“谢谢。”
虽然不知道这番话几分真心，不过顾墨砚还是体面地道了谢。
等姜潮生离开之后，顾墨砚看向正坐在沙发上喝酒的史密斯，挑了挑眉，“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
“自然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摸摸后脑勺，史密斯有些委屈，“该不会我骂他们两句，你也要挑我的错吧？”
“不会。”
顾墨砚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不过姜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