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之后,苏晚夕把自己关进卧室,在翻找出几本医术,却怎么都看不下去,找出自己跟史密斯的聊天信息仔细看着。
史密斯似乎怕她不相信,还发来一张带着血的照片,附上文字,“他前几天已经把自己喝得胃出血,这种状态持续下去,即便他没有自杀,恐怕也会因为身体疾病住进医院。”
苏晚夕的心都在一阵阵吃痛,赶紧问道:“他是因为外界舆论吗?”
“哦,不,苏,你应该知道,唯一能伤害到他的只有你。那天你离开的时候说的话,实在是深深伤害到了他。”
就在苏晚夕想要仔细追问顾墨砚的情况的时候,她的房门被敲响,吓得她立马收起手机,“谁?什么事?”
“晚夕,顾氏集团刚刚发布了一则公告。”
蒋长安隔着房门低声道,“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偌大客厅里,苏晚夕紧紧地盯着电视,晚上六点整,顾氏集团的官微发布一则声明,表明顾墨砚已经被赶出顾家,后续顾家会赔付车祸受害者父母一笔钱,并且会在晚上八点的时候通过本地新闻频道,将顾墨砚不再是顾家人的消息轮播出去。
这意味着……顾墨砚失去了顾家的继承权?
他拥有的股份本来就不多,如果老爷子真的要这么做,即便顾墨砚名下还有财产,也会沦为全国人民的笑柄。
她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好在蒋长安及时抱住她,“晚夕,你别慌,也许这只是顾逢骞的意思!”
“不会、不会只是他的意思。”
苏晚夕眼下简直恨顾逢骞入骨,同时又憎恨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顾墨砚,她眼泪簌簌而下,“一定是顾逢骞说动了老爷子,一定是……”
蒋长安不敢在这个时候跟她争辩,只能轻声道:“当时顾墨砚能支撑起那么大的家业,将顾氏集团发展得如日中天,就说明他不是顾逢骞那种酒囊饭袋,你不要把他想得太无能了。”
“是我把他想得太全能了。”
她现在恨不得飞奔到顾墨砚身边,她握紧双手,“我总觉得他有能力处理好顾逢骞,只是因为我拖累了他、可现在看来,他分明是败在心软这件事情上。”
“晚夕,你冷静下来。”
强迫苏晚夕盯着自己,蒋长安的大脑从未有此刻转得这么快,“现在唯一能救顾墨砚的,就只有乔月。如果能促成乔月跟顾墨砚在一起,以蒋家的能耐,会将这一切都摆平。”
“我知道,我已经主动让出来了,可为什么乔月不——”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可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问题不是出在乔月,而是出在顾墨砚身上。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
见苏晚夕怔怔地,蒋长安叹了口气,“是顾墨砚自己不愿意。可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你觉得顾逢骞那种疯子,会停止对顾墨砚的迫害吗?现在顾墨砚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怕到时候即便是我,也没办法护住顾墨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