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院里给我安排了一台手术,原本我想推掉,没想到领导执意让我主刀,我以为自己的手还没恢复好。”
能够再度站上手术台,苏晚夕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废人,她的心情自然好了许多,她轻笑着将自己的检查报告递给蒋长安:“没想到医生跟我说,我的手恢复情况非常好,现在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这样就好。”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蒋长安拆开牛皮袋,但是里面的检查报告的确没什么异样,应当是史密斯的康复训练的确有显著成效,“看来史密斯的确有两把刷子。”
“他怎么说也是享誉全球的康复医生。”
想到自己初见史密斯时他无比拉风的出场,以及后面相处时他话唠的人物属性,苏晚夕忍不住跟蒋长安分享着她对史密斯的见闻,“当时他很早就告诉过我,我的手其实问题没那么严重,最重要的就是战胜心病。前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拿起手术刀,似乎压力没那么大了,手的情况也好了很多。”
“没想到今天去检查,真的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蒋长安看着她言笑晏晏,心头亦是一片满足,“看来我一定要备一份重礼好好感谢他。他这个人看上去不苟言笑,不知道他对什么感兴趣。”
“他哪有你说的那么沉闷,我倒是觉得他是个活宝,他很喜欢跟顾墨砚斗嘴,两个人简直——”
刚说到这,苏晚夕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么多。
更不该在蒋长安面前高高兴兴地提起顾墨砚。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其实我没什么,顾墨砚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知道我应该给你时间让你适应。”
看到她前后的变化,蒋长安不知为何心中反而越发不高兴。
他若无其事地,“要是你这么刻意,反而让我觉得,他还在你心里。”
苏晚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很少撒谎,她现在也做不到告诉蒋长安,自己心里没有顾墨砚。
“今天的报道你看了吗?”
蒋长安将话题岔开,“背后的人一直在对顾墨砚穷追猛打,这种行事作风……不知道舆论什么时候才能迎来转机。”
“如果顾老先生出手,是不是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想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面的顾老爷子,苏晚夕竟然萌生出一种想要亲自求他的念头,只是这个想法刚在脑海中浮现,就被她否决了。
她现在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见老人家?
现在他一直都没表态,是不是说明,他也默认了顾逢骞对顾墨砚的迫害?
她握紧了手提包的包带,忍不住将自己的顾虑说与蒋长安,“我知道老人家更疼顾逢骞,可现在顾墨砚已经被逼到绝境了,再这么下去,顾家的名誉也会被损害。你说,我现在去求顾老先生,把这些道理说给他听,会有用吗?”
“你觉得呢?”
蒋长安的眉头不由得一紧,旋即很快又松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也知道这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