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才刚说出来，她就冷冷一笑，“你哪有那么好心？”
“你想跟顾墨砚结为夫妻，我不阻拦。”
顾逢骞轻轻一笑，他眼底带着满满的恶意和算计，“不过你觉得顾墨砚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被你勾走的人？如果他真的跟我一样，你当年就可以拿下他了，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听到顾逢骞点穿这一层，乔月脸上更是羞愤交加，“顾逢骞，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你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蒋家千金，我自然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对你。”
看着乔月似乎知道了些分寸，顾逢骞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过你想脱离我的掌控、去帮顾墨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
乔月心中一片绝望。
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个魔鬼？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只是孤儿院出身、身上堆着官司的穷苦女人，是我给你机会让你见识到了上流社会的风光，也是我给了你完全不同的生活，更是我让你成为蒋家的千金……你怎么丝毫不感激我、反而对一直对你爱答不理的顾墨砚情有独钟？”
看着顾逢骞冠冕堂皇地说着这些话，乔月心头除了绝望，就是恨。
“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乔月已经没有力气跟他胡搅蛮缠，她的脸色阴冷得吓人，“都已经把话摊开说了，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呢？”
“我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
看着已经被自己折腾得没有脾气的乔月，顾逢骞心中十分满意，“我估计你家人现在也不同意你跟我过多来往，徐徐图之就是。至于这段时间你想跟谁走得近就跟谁走得近。我今天只是来给你提个醒：吃水不忘挖井人。后面我们的合作才能更顺畅，你说是吗？”
从巴洛克餐厅走出来的时候，乔月只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
浑身都不听自己的使唤、全身上下麻木不已。
等她坐上蒋家为她安排的车的时候，她耳边再度响起了顾逢骞的话：
“……是要荣华富贵，还是想要虚无缥缈的爱情，乔月，你从前就做过正确的选择，这一次，我相信你同样不会选错。”
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了手边的真皮座椅，这种触感，这种出行随时随地都有人伺候的生活，是她前半生梦寐以求却始终没有得到的。
前面的司机看出乔月状态不对劲，赶紧低声询问：“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是在蒋家工作许久的人，自然知道现在最需要讨好的就是这位刚回到蒋家的大小姐。
“你说，爱情和面包你会选择哪一个？”
乔月下意识地问道。
“对我这种需要努力工作养家的人来说，自然是面包。”
司机笑着道，“但是大小姐不一样，大小姐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自然是选择爱情。”
可她不是。
她现在的身份都是偷来的。
乔月不由得攥紧了裙摆，只是这个司机的话，已经让她暗暗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