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乔月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孤女，可在面对顾墨砚的时候却如此小心翼翼，只能说明她对顾墨砚的爱都是真的。
可既然爱是真的，又为什么会在顾逢骞和顾墨砚之间选择跟已婚的顾逢骞苟且？
就算顾墨砚不是当时的第一继承人，可是以顾墨砚的能力，和他能继承的份额，也能让乔月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顾墨砚敏锐地察觉到院中有人，他将覆在脸上的书取了下来，原本以为是苏晚夕，只是在看清来人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弭。
信手将书放在一边，顾墨砚淡淡地道：“好久不见。”
乔月见顾墨砚看向自己的时候无悲无喜，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情，便委婉地道：“墨砚哥哥，听说你出车祸了，我来看看你。”
“谢谢。”
他客套地开口道谢，随即看向在院门口站着的苏晚夕，冲着她轻轻一笑：“傻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搀扶我？”
乔月后知后觉地想要上前搀扶，但她伸在半空中的手被顾墨砚避开。
苏晚夕还是站在原地，顾墨砚耐着性子，再度看向她，“过来。”
“哦、哦。”
如梦初醒地快步走过来，苏晚夕接住顾墨砚的手，将他搀扶进屋里。
看着宛如老夫老妻一般的苏晚夕和顾墨砚，乔月心中到底不甘，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墨砚哥哥，我是来找你说事的。”
想起这些时日蒋夫人对自己的言传身教，乔月脸上露出正经之色，“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略有耳闻。”
顾墨砚并不知晓其中具体情况，不过对此他也并不吃惊，只是淡淡地道：“恭喜你，终于过上你之前梦寐以求的生活了。”
“我以前总觉得我配不上你。”
一说起这些，乔月那张白净的脸上就出现几分哀婉，纤细的脖颈无声地弯凝着，“学生时代的你对我来说就像是天神下凡，你给了我读书的机会，让我能跟在你身边，我也是从你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太想变成跟你一样了，我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包括接近顾逢骞？”
顾墨砚对此没有鄙夷，只是平静地询问。
“……是。”
尽管难以启齿，但乔月知道，这是自己跟顾墨砚修补关系的机会，“你可能会觉得我无耻，道德败坏，我不否认。但一个身处泥沼的人，就算眼前是一根稻草，也会拼命抓住。”
她看向顾墨砚，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悲伤，“我今天是为你来的。顾逢骞现在拼命向我父母示好，想借此得到蒋家的帮助、让他在顾家的财产争夺战中获得胜利。我不知道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蒋家会对国内的局势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就是担心你。”
她语无伦次，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跟她从前舌灿莲花的模样相去甚远。
顾墨砚却显得不怎么热络，他点点头：“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