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上麻药吗？你什么时候醒的？”
对上顾墨砚的笑，苏晚夕莫名有些脸热，赶紧转移话题。
“局部麻醉，没什么大碍。刚才手术的时候我就醒了。”
或许是因为刚醒，顾墨砚的声音很是虚弱，他轻叹了口气，手指微微动着。
苏晚夕莫名地就懂了他的意思，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忍不住埋怨道：“都伤着了还这么不老实。”
“只要见了你，我时刻都不老实。”
顾墨砚轻笑着道，苏晚夕陪着他到了病房，她忙前忙后，最后提着一篓水果在病床前堪堪坐定，喂他喝了点水之后，又开始给他削水果。
只是静下心来之后，她才惊觉这次的车祸多凶险。
“刚才你去手术的时候，警察找我做过笔录。大货车上的司机压根没喝酒，却坚持说自己是喝了酒才横冲直撞。”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苏晚夕一个不小心，苹果皮都削断了，“墨砚，你说这次的车祸会不会是人为？”
“车祸车祸，必然是人为。晚夕你莫不是傻了？”
顾墨砚有些无奈，“你想说什么？”
苏晚夕浑然不觉门口已经来了人，她将削干净的苹果切块送到顾墨砚嘴边，努了努嘴，“你别怪我小心眼，我总觉得是大哥。”
“你怎么会怀疑到大哥身上？”
顾墨砚的语气里含着浓浓疑惑，他蹙紧眉头，“晚夕，这样不对。我们跟大哥怎么都是一家人，你怀疑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怀疑大哥。”
“可是当时在国外，分明就是他勾结蒋长安想要了你的命——”
刚想反驳顾墨砚的话，苏晚夕就看到，他正用一种无比严肃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自结婚以来，她还从未在他连上看到过这种神色。
她委屈地小声道：“我知道你跟你大哥感情很好，可有些事摆在眼前，你不得不承认。”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回国之后又是另一码事，晚夕，你跟大哥都是我最亲的人。我真的不希望你对他有这种误会。”
他都这么说了，苏晚夕自然不能说什么。
只是她有些心灰意冷。
眼前的顾墨砚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明白他自回国之后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不管是选择向爷爷隐瞒国外的事，还是对这种已经危及他性命的事故不闻不问。
难道他真的愿意就这么死在自己大哥的算计之下？
她满腹委屈。
就在她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苏晚夕惊讶地站起身，这才发现是魏淑雅陪着老爷子过来了。
顾老爷子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坐在轮椅上，看向顾墨砚的眼神和蔼了些，“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应该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顾墨砚对着爷爷笑了笑，“看来爷爷精神不错，居然亲自过来看我了。”
“本来应该是你大哥过来的，但是他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便交代让我过来看看你，你们兄弟二人真是时刻惦记着对方。”
顾老爷子轻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