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居然会给出这样一份答案。
泪水不知不觉地盈满苏晚夕的眼眶，她下意识地反驳，“这肯定又是你在哄我。”
“我不想哄人。”
温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顾墨砚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把她惹哭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喜欢说谎。我跟你说的都是我心中所想。也许你会笑话我，当得知蒋长安跟你一起度过了整个青春期的时候，我嫉妒得发疯。”
离婚前期的阴晴不定，在每每看到她跟蒋长安接触过密的时候，就更加令他抓狂。
“你吃蒋长安的醋干嘛——”
话刚出口，苏晚夕就意识到他是对的。
见她这么快就忘了，顾墨砚不由得叹了口气，“男人看男人最准。他看着你的时候在想什么，我只一眼就知道。偏偏你一直不信我，为了他跟我闹别扭。”
“分明是你闹别扭。”
虽然后面的确印证了他说的话，但苏晚夕一直觉得，如果不是戳破这层关系，她跟蒋长安也就只是兄妹。
见她口不应心，顾墨砚只是轻轻一笑，也不再逼她，“不过现在他似乎安分了不少。”
“他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想他应该是……改邪归正了。”
轻叹了口气，苏晚夕宁愿相信蒋长安吃一堑长一智，“我也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居然变成了这样。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
“不认识才好。”
顾墨砚倾身过来，眼底闪动着如星光一般的笑意，“以后你就可以彻底摆脱他的影响了。”
“只怕很难。”
认真想了想蒋长安自回国以来的种种行为，苏晚夕最后也只是摇摇头，“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跟苏芷兰保持着良好关系。苏芷兰那么对他，他居然还一直给她钱——”
说到这里，苏晚夕也有些沉默了。
她忽而明白蒋长安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他想用这种方式永远跟她保持着长长久久的联系。
“你明白了吧？”
见苏晚夕满脸怔怔，顾墨砚便知道她也反应过来了，他搂着她的手更紧了，“以后不许跟他私下来往。”
“知道了知道了。”
没好气地把他圈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拿开，苏晚夕没想到他这么小肚鸡肠，她认真想了想，“要是他借着苏芷兰的事情来找我怎么办？”
毕竟苏芷兰的确从蒋长安那里拿了不少钱。
一想到这曾麻烦关系，苏晚夕就不由得长叹了口气，“有时候我自己都想跟他们撇清关系。”
“一切都有我在。”
见她为了蒋长安的事眉头紧锁，顾墨砚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细细密密的心疼：“我往后会让李楠定期给你母亲汇一笔钱过去。她有了钱，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你。”
这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
但是苏晚夕还是觉得不太好。
一方面花的是顾墨砚的钱，另一方面，苏芷兰的胃口很大，欲壑难填，如果让她知道顾墨砚愿意花钱买平安，她还不知道会做出何种丢人现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