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认识我这位大嫂？”
顾墨砚恢复视频通话，视频另一头的史密斯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他半长的头发披散着，宛如流浪的诗人，不过这个诗人手上沾的血比行刑的刽子手还要多。
“谁说不是呢？”
魏家在华人圈子很有名，史密斯自然认识她，他意味深长地道：“魏夫人手段一流，我跟他打过几次照面，一般女人哪里有她的手段和谋略？虽然她是你的大嫂，不过这层关系，哪里比得上她跟顾逢骞的夫妻情分？”
“你的意思是她刚才跟我说的话不过是假意投诚？”
顾墨砚又问。
“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庸。”
对此信条深信不疑，史密斯见顾墨砚似乎跟自己不是一处想法，忍不住道：“别到时候你被坑了来找我。”
“你既然都说魏夫人手段远超常人，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屈居男人之下？”
对史密斯的话不置可否，顾墨砚催促他尽快处理好国外事务、尽早来大陆，史密斯忍不住笑着道：“我知道你担心你妻子的康复情况，不过我也说了，她的手并没有什么大碍，心病难医。这个道理你该不会不明白吧？”
说来说去不过是这一套旧说辞，顾墨砚懒怠于跟他多费口舌，挂断了视频通话。
等顾墨砚带着一身凉气回到床上的时候，苏晚夕被他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问道：“你出去了？”
身上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幽兰香气，以前她从未在他身上闻到过。
“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看了看公司的文件。”
见苏晚夕努力睁眼看向自己，他按住她的肩头、带着不可违拗的命令意味：“好好睡着就是。”
“还见了大嫂。”
准确来说应该是大嫂过来见他，顾墨砚见身下的人瞬间放松不少，轻笑着道：“你该不会疑心我去见别的女人了吧？”
“说不准。”
听到是大嫂，苏晚夕原本紧绷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她此时也完全醒了，“大嫂来找你做什么？是为大哥的事情来找你吗？”
“是。”
顾墨砚打开床头灯，暖黄的灯光朦胧地映在两人身上，他的眼神带着些深沉，“你觉得大嫂是什么样的人？”
“有能力、拎得清，而且我总觉得她似乎什么都知道。”
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是错，苏晚夕意识到顾墨砚很可能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赶紧开口：“我眼中的大嫂跟旁人眼中的肯定不一样，我对她没什么威胁，她对我和气，未必在旁人面前也和气。你还是不要问我了。”
“你怕什么？了解你们眼中的魏淑雅，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轻叹了口气，顾墨砚一只手揽着她，眼神却望向了更为远的地方，“你觉得大嫂对大哥还有感情吗？”
“正常来说，应该是没有。”
不过苏晚夕这几天也在吴妈的介绍下对当年的顾逢骞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对他和魏淑雅纠缠的往事也更加了解，她很难想象魏淑雅现在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顾逢骞，“但是我听吴妈说，当年大嫂是因为自己看中了大哥，所以才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