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机银行转账到账的消息,张兰咬着嘴唇,“晚夕你放心,等我解决之后,我会打多份工还给你的!”
“我只希望你遇到什么事情,不要再躲着我。”
叹了口气,苏晚夕猜到这几天她频频疏远自己,就是被父亲的债务弄的。
看着张兰急匆匆地离开,她也松了口气。
不管她能不能利用这一百万让父亲成功脱身,她都希望能暂时解决烦恼。
张兰来到约定的地方,她刚要急匆匆地把钱转过去,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就剔着牙摆摆手,“不用给了,已经有人替你给过了。”
给过了?
她错愕地看着光头男人,此时张父正跟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后,点头哈腰地朝着这边走来,他脸上挂着极端谄媚的笑,看得她心里不舒服极了。
男人那张精致而又贵气的脸,跟这种脏乱的场合格格不入。
张兰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帮你。”
蒋长安淡淡一笑,他拿出一方手帕,颇有些嫌弃地捂住口鼻,“这里空气浑浊得很,还是先去楼上雅间说话吧。”
张兰别无选择,只能跟在蒋长安身后。
张父还想跟上去,却被蒋长安的手下拦住。
跟着蒋长安的保镖个个凶神恶煞,比高利贷场子的马仔还要凶狠,张父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
“蒋先生,多谢你这次出手。但是我已经拿过属于我的报酬了。这里有一百万,我马上还给你。不管怎么样都要多谢你。”
说着张兰就想把钱转给蒋长安,蒋长安却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她不要急着行动,“你或许还不知道,你父亲在赌场欠下的钱,不止一百万。”
“什么?!”
张兰惊得不轻,她脱口而出:“不可能!他说了他只欠一百万,而且高利贷那边的人也跟我说,只借了一百万!”
“你看看。”
见张兰不到黄河心不死,蒋长安也不急,只是将一张收据送到她面前,“这是你父亲刚才在赌场内签字画押的证明,他欠高利贷一百万而已,在赌场那边欠了四百多万赌债,加起来几乎要到六百万了。”
饶是张兰想过父亲可能骗自己,可现在看到这么多账单,她的双腿还是一软。
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已经是癌症晚期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做。
蒋长安看着她满脸绝望的模样,似乎猜到了她想问什么,轻轻一笑,“那是因为你父亲根本不是什么癌症晚期。”
“我刚才来保释他的时候,听到他跟旁边的赌徒吹牛,说他不过是肾结石,不过有个同名病人肾癌晚期,就偷走他的病历单来骗你。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女儿这么孝顺,还愿意为他填补窟窿。”
蒋长安的话,宛如一记沉重的钟,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头。
张兰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父亲会利用自己对他的最后一丝孺慕之情。
她眼底满是绝望,“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