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没被他当成过对手的男人，居然有这样的能耐。
顾墨砚起身，看着在一片声色犬马中放纵沉溺的顾逢骞，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施密特庄园，老施密特看着安然无恙做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除了赞叹，还有好奇，“我在警方那边的证据里看到了你走进那间别墅，按理说，你应该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难道是鬼魂吗？”
微微一笑，顾墨砚并不想详细说明自己如何脱险，他只是淡淡地道：“什么都能作假，监控自然也可以。”
“你珍爱的妻子如今在别人手里，你居然能一直沉得住气。而且据我所知，你那位失踪多年的兄长急不可耐地想接手顾家，你难道就不怕他得逞？”
虽然顾墨砚死亡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国内，但老施密特相信，顾逢骞的出现一定会给顾家的权力构架带来地震，他那双看起来浑浊不清的眼睛里染上丝丝笑意，“新的挑战出现了。”“如果是十年之前，他或许还有可能。”
十年过去，顾逢骞在顾家宛如一个死人。
顾墨砚的十年也并非只着眼于顾家内部的事业。
这些他自觉没必要说，只是淡淡地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施密特家族难道还没有调查出蒋长安背后的势力吗？”
“大致清楚了。”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莱昂淡淡开口，“一开始我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我在想，他只不过是来留学几年。没想到——”
从身后的跟班手里接过文件，莱昂示意父亲和顾墨砚都打开看看，他的眼神很深邃，“看看就知道了。”
顾墨砚看了看，他的眼瞳缩了缩，旋即点了其中一个年份，“在15年之后，他的生活宛如割裂了一般。15年之前的人生都在正常求学，15年休学一年，自此之后他就开始频繁跟地下势力勾结。”
“是，所以我怀疑，当年顾逢骞进入欧洲之后，就是得到了蒋长安的帮助。我推测，蒋长安帮他换了一个身份，所以这些年我们按照你提供的顾逢骞的信息进行搜寻，一无所获。”
想到这里，莱昂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以这样的身份出现的对手，还真是有意思。”
“现在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蒋长安跟爆炸案的关系。”
这一切都只是直觉跟怀疑。
光凭这些指认蒋长安，远远不够。
而且他也不是傻子，蒋长安既然能有恃无恐地在德国制造爆炸案，必然已经想好了后路。
“他投资的医药产业说白了也只是为了洗白产业。他在欧洲的势力做的生意庞杂，什么暴利就做什么，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莱昂看向顾墨砚的眼里带上了丝丝探究，“等到他完全将国外的产业洗白、注资他在大陆的企业，一定会成为你们顾氏集团的劲敌。”
“迄今为止，配成为我顾墨砚对手的人还没有出现。”顾墨砚不以为意，“既然他想做我的对手，我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