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欠别人太多，更不想欠他太多。
除却知道苏芷兰做过的那些事之外，还有如今他对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影响。
“别脱，穿着。”
就在她要脱下来的时候，蒋长安伸手按住她的，他眼底翻涌着说不出是欲望，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他笑了笑，“我喜欢看你穿着这双鞋。”
苏晚夕总觉得他的神情带着说不出的奇妙，但仔细一看，又觉得是她想多了。
不过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苏晚夕也觉得自己应该问清楚。
“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出门？”
她问道，“逛街本来只是小事，为什么你不让我自己去？”
“你在家里也知道外面的信息，出院那天我就同你说过，外面危险。”
见她果然问起这个问题，蒋长安不徐不疾地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告诉她，“我并不是有意拦着你，只是害怕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而且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见苏晚夕还要开口，蒋长安轻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别墅附近打探消息，形迹可疑，警方那边已经对此事引起高度重视，他们认为是从前顾墨砚的仇家来寻仇。”
“……真的？”
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苏晚夕回想起在国内的时候，她从未听说过顾家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家，怎么到了国外，反而危险重重？
知道苏晚夕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说辞，蒋长安越发无奈，他长长叹了口气之后，才轻声道：“有些事我本不打算让你知道，现在顾墨砚已经死了，我在你面前提起顾家的事，反而显得我是个卑鄙小人。”
说着，他从书房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你要是真的对顾家的事感兴趣，不妨打开看看。”
苏晚夕看着这份厚厚的、显然上了年纪的文件袋，一时间不敢轻易接过来，“这是什么？”
“得知你跟顾墨砚结婚之后，我在国外就开始调查起了顾家。”
蒋长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带上了回音，他看着犹豫着要不要拆开的苏晚夕，“我当时如果可以回国，一定会阻止你。顾家并不是一个完全干净的家族，顾墨砚手中甚至还有人命。”
听到他的话，苏晚夕的眼瞳都为之一紧：“人命？”
“没错。”
蒋长安见她迟迟不打开看，便主动提点她，“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可以从这个文件袋里得到答案。”
……
苏晚夕看着放在桌上的文件袋，眼神显得有些迷惘。
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拆开看。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就算顾家真的如蒋长安说的那样不干净，也跟顾墨砚无关。
毕竟顾墨砚是后面接手顾家。
可蒋长安话里话外都直指顾墨砚本人手上也染着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想到如今下落不明的顾墨砚，她咬咬牙，最后还是拆开了文件袋。
刚打开，一张照片就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