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量配合治疗。”
深吸了一口气，苏晚夕一时间说不出自己此时的复杂心情。
接下来，她按照史密斯的吩咐做了几个动作。
史密斯看着整个过程中她微微颤抖的手，不由得蹙了蹙眉，看向顾墨砚的眼神里也多了一重疑惑。
“我看过病历资料，她的手骨受伤应该不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手抖的情况这么严重？”
听到他的话，顾墨砚看向苏晚夕的眼神显得有些沉，“当时我在得知她手骨受伤之后，第一反应是暂时不告诉她这个消息。为她治疗的医生也跟我提起了心理创伤影响身体的情况。”
但是他没想到乔月会跳出来横插一脚。
现在就算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想到后续有人将病情告诉她，导致她的情况加重，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你身上了。”
听着顾墨砚诚恳的解释，就算是史密斯也有些无奈。
“在我这里治疗过的大多数病人，后续能恢复到一个好的水平的，大多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受伤情况。”
他解释，“我会尽量为她治疗，但是能恢复到哪一步，我没办法保证。”
听到史密斯的话，顾墨砚也不强求，只是不住地道谢。
留下治疗方案，史密斯也先行离开了。
苏晚夕有些气馁，她按照史密斯留下的几个康复动作训练，总觉得手上使不上劲，仿佛传达指令的筋骨受到阻碍了一般。
顾墨砚见她累出一身汗，脸上更是带着灰心，不由得叹了口气，“欲速则不达，史密斯说了，心病难医，你现在越是急于求成，越说明你觉得自己恢复的希望渺茫。”
“我只是有些怪自己。”
想到自己几次跟乔月打交道的经历，苏晚夕厌恶起了自己的天真，她似乎每一次都被乔月牵着鼻子走。
甚至于上次乔月来找她的时候，她还在天真地想着，觉得乔月恶毒不假，却不会骗她。
现在想来，乔月哪有什么所谓的底线？
她只不过是一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苏晚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史密斯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原本有很大的希望完全康复？”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不想让她陷入这种怪圈里，顾墨砚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再练了，“我带你来国外，是为了让你避开那些烦心的人和事情，给你创造一个最适合的环境。不是让你自怨自艾。”
他说的每个字，苏晚夕都明白，只是做起来太难。
她迎上顾墨砚的眼神，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会尽量配合的。”
话虽如此，但顾墨砚空闲时间都能看到她在练习。
“吴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看着练习得仿佛在折磨自己的苏晚夕，顾墨砚问道。
吴妈将一杯咖啡送到他手边，她倒不觉得苏晚夕的手恢不恢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要是苏晚夕能安心做顾家少夫人，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反正顾家养得起少夫人，要是能让少夫人安心在家里也是一种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