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砚离开许久之后，蒋长安错愕好几秒，最后才反应过来，将烟头按灭，转身朝着肖路仁的办公室走去。
肖路仁见到蒋长安的时候，丝毫不意外。
他依旧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样，但是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丝意味深长，“蒋先生咨询的人和事我的确有几分了解，不过蒋先生可能不愿意付出代价。”
“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我定然愿意付出。”
一眼就看出肖路仁不怀好意，但蒋长安如今才将集团的大部分业务转回国内，他急需一个拿得出手的项目在本市的医疗行业立稳脚跟。
“你说你现在跟秦家合作，秦家在本市的医疗行业的地位，算得上是前五。”
至于第一，自然是肖家。
肖家吃大头，其他几家分小头。
甚至于这个项目，都是肖家有意放给秦家的，为的就是引蒋长安上钩。
肖路仁眨了眨眼，显得有几分狡黠，“我看了下，这个项目涉及的医院大概有十几家，如果你的公司能跟秦家达成合作，能大赚一笔，顺势打出名声。”
“还请肖主任直言。”
知道肖路仁在跟自己绕弯子，但现在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蒋长安也只能耐住性子听下去。
“这个项目的关键其实不在其他人身上。”
肖路仁压低了声音，“秦家大小姐最喜欢像蒋先生你这样长相帅气、又有能力的男人，要是你能亲自出马，拿下秦小姐，这个项目的所有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虽然这个项目是肖家故意设局，但肖路仁说的这些也不假。
秦家大小姐秦语嫣是秦家上下的掌上明珠，上到祖母下到兄长，都疼爱忍让着她，将她养出一副娇纵脾气，安排好的联姻对象也被她拒了。
只要蒋长安搞定了秦语嫣，这个项目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肖路仁见蒋长安迟迟没有回应，便提醒他，“这一点你应该也打听到了，可不是我故意坑你。秦家那位当家的可是个属貔貅的，只进不出，他吞进去的项目，少有吐出来的。”
“我知道。”
在来的路上，蒋长安就已经从助理手中拿到了秦家的相关资料。
一切也正如肖路仁所说的那样。
不过肖路仁话语中明晃晃地暗示自己去卖身……还真是把他当傻子。
“多谢肖主任指点迷津。”
蒋长安并未撕破脸面，他依旧是那副淡定模样，在优雅道谢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望着蒋长安离去的背影，肖路仁忍不住暗暗吐槽，然后给顾墨砚打去电话：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跟他说了秦家的情况，我看这蒋长安是个深藏不露的，他真能为了这单生意给秦语嫣低三下四？”
“怎么会？”
顾墨砚从未把蒋长安想得这么下作过，他如此步步紧逼，也只是想知道蒋长安手中到底有几张牌。
一个从海外回国的商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明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无害弱小。
“要是秦语嫣真的被他迷倒了呢？”
肖路仁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