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些老生常谈。”
爷爷对乔月的厌恶跟不喜摆在明面上，顾墨砚想到从前的时候，爷爷对她还没有这么厌恶，只觉有些疲惫，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做上车之后吩咐她：“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先让司机送你回去。”
“可是都这么晚了——”
乔月有些不甘心。
这些天来，她时常有意无意地制造一些肢体上的接触。
但是顾墨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一点都不动心。
上次她借着辰辰生病一事让他留下来过夜，她还故意换上了纯欲风的睡衣扑进他的怀里，但是却无济于事，顾墨砚只是冷淡地将她推开。
她时常反思是不是自己生孩子之后身材走样，缺少女性魅力，可她在回国之前，还特意去做了各种护理。
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咬紧嘴唇，泪眼盈盈地看向他：“顾大哥，是不是你已经不再爱我了？”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样楚楚可怜的女人，都没有不动容的。
但是顾墨砚似乎不是男人，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倦怠：“我们两个已经不是当年的情形，现在牵绊住我们两个的是孩子，不是情爱。”
再度说起这些只觉得无比心累，顾墨砚看着年纪已经不小的乔月，蹙紧眉头，“你这些天也跟外面的人接触过了，不要再想这些镜花水月的事，与其担心情爱，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尽快适应母亲的身份。”
对他来说，乔月现在就只是辰辰的母亲。
仅此而已。
听到顾墨砚冷淡的话语，乔月尽管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狠狠刺激到了。
顾墨砚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明他对自己已经没有感情了。
乔月心里陡然生出无尽恐慌。
她最大的倚仗是孩子，再就是顾墨砚对自己的情意。
可现在……她突然对从前不放在眼里的苏晚夕多了几分敌意。
一个男人如果心里没有心爱之人，怎么会拒绝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乔月回到公寓，她站在儿童房门口，看着已经睡熟的辰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席卷她全身。
夜色之下，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给那个人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那一侧传来不悦的男声：
“不是跟你说了，这段时间不要联系我吗？”
“我觉得很慌。”
乔月的手都有些抖，她握紧手机，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不让我对付苏晚夕，可要是苏晚夕挡了我的路又该怎么办？”
“她都已经跟顾墨砚离婚了，还能有什么挡住你的路的？”
房间里的电视上正在一遍一遍地播放着白日的新闻，顾墨砚乔月举止亲昵的照片轮播着，蒋长安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这则新闻传播之广，就算顾家的公关集团出面处理，要快速清除掉所有的视频，也要费些时间。
而在此之前，他的晚夕应该会彻底对顾墨砚死心了。
想到苏晚夕对顾家和顾墨砚的宽容、耐心，蒋长安眼下的那颗红色的小痣就显得无比无比妖异。
这就是他送给晚夕的第一份离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