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连坐这种刑律。”
“犯罪的人要承担责罚,但不会株连他的亲戚族人。习惯了这种认知,白天我才会觉得有些不适。”
杜泽谦惊讶之后随之释然,怪道明珠她看着不高兴。
多年的惯性认知被打破,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的。
他猜测的缘由,大概是对的。
杜泽谦扳过罗明珠的肩膀与她面对面,“明珠,瞒着你做了这些事,我很抱歉。你的家乡很好,可这里……跟你的家乡不一样。”
“宗族姻亲是一个很紧密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他们受了吴津的牵连,可是过去他们也跟着得到了好处。”
“我们没有一直防备他的精力,如果不能一次解决掉,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风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唔……”
罗明珠踮起脚以吻封缄,毫无欲念的一个吻触之即分。
“不必解释,这一下午我已经想明白了。你没有做错,是我的问题。白天向你摆脸色,对不起。”
她白天沉默了那么久,并不是在耍脾气,而是在认真思考。
其实用不着杜泽谦解释,她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要想在古代过得好,就得把自己的思想转变成古代人,最起码要接近并接受这里的一切。
如果没有改变大环境的能力,那就只能适应,否则注定害人害己。
杜泽谦心中的巨石重重落地,当不再担心罗明珠生气后,他立刻红了眼圈,低头埋在她的肩窝处。
“不要说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嫌我做得太绝,生我的气不想理我了。”
罗明珠歪头挨着他的脑袋,“没生你的气,只是没转过弯来而已。”
“倒是没想到,你和周定安竟然想了这样一个主意设局。说到底也算阳谋了,吴津若是没有坏心,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白天听了杜泽谦和周定安的解释,罗明珠这才知道,自从那日吴津上门来挑衅,杜泽谦便开始在暗中筹谋。
周定安是听到风声主动要求帮忙的,两人一拍即合,联手给吴津挖了一个大坑。
主意是杜泽谦出的,做事的人是周定安找的。
最近跟吴津打得火热的那位‘新朋友’,便是周定安特意安排的人。
投其所好与吴津交好,试探确认他并不清楚巫蛊之罪的严重性,之后便有意无意向他灌输一些膈应人的招数。
纸扎人泼鸡血只是其中一个例子,类似的招数还有不少。
吴津被捧得忘乎所以,醉生梦死飘飘欲仙,根本没有清醒的判断力。
而且他们从来没有鼓动吴津使坏,只是暗示了一些招数。他如果不起坏心,自然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