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珠眸光闪烁,“空性大师?您这是……”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位大师竟然会做出类似于听墙角的行为,而且听完之后还不加掩饰。
普通人如此尚且失礼,作为出家人,那就更是失礼至极了。
空性大师低垂眉目合十,“阿弥陀佛,方才瞧两位施主神色恍惚,似有极其烦心之事。”
“老衲虽不才,却有几分卜算之术。正想着或许能帮些忙,为两位开解一二,碰巧听到了你们刚刚的谈话。”
“失礼之处,还望两位勿要怪罪。阿弥陀佛——”
罗明珠与杜泽谦对视一眼,“大师请进来说话吧。”
两人谁也没有相信空性大师的说辞,这一看就是特意来找他们俩的,什么帮忙,什么碰巧,都是扯淡。
就连道歉也并不诚心,完全是一副‘做都做了,随便道个歉吧’的随意态度。
外边还有这么多客人呢,罗明珠他们俩不可能与他争执,否则引起其他人的好奇观望,指不定会传出何种流言呢。
况且他们也想听听空性大师到底想说什么,为何对他们二人一副奇奇怪怪的态度。
“大师刚刚说的‘不可’,是指不可报官吗?”坐定后,罗明珠直接提出疑问。
“正是,报官寻回小乞儿之事并不妥当。”空性大师神情严肃。
罗明珠心头微动,“为何不妥?大师的理由是什么呢?刚刚您是否听到了前因后果呢?”
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谈话内容,确认自己只提到了打探赵爷,并没有提到关于刘县令的一个字眼,罗明珠暗自庆幸。
这个空性大师的行为实在是过于怪异,如今不知是敌是友,让他听到的事情越少越好。
单单一个赵爷,还可以用驱虎逐狼应付滚地龙做借口。
但如果涉及到朝廷官员,说出去比较容易惹麻烦。
空性大师手捻着佛珠拨动,“刚刚二位施主所言,老衲只听到了最后几句。不过报官让衙役搜查红香院之事绝不可为。”
罗明珠有些生气,你说不让做就不做?总得有个理由吧?
“究竟为什么不行?大师总得说出理由来吧?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难道您忍心看着一个小孩子失去踪迹,甚至落入危险之中吗?”
“大师您阻拦我们,却又不将理由说明,真是很难让人不多想。”
“总不至于您跟这小乞丐失踪之事有关联吧?亦或者您跟那红香院有什么交集?”
空性大师脸色一黑,“老衲乃是出家人,岂会跟烟花之地有交集?那小乞丐我又没见过,他失踪怎会与我有关?”
罗明珠双手一摊,“那您到底为什么不同意报官寻找?难道红香院内中有隐情,而您恰好知道?”
“大师若不说出些说得过去的理由,恐怕我二人不能听您的。”杜泽谦在旁帮腔。
空性大师拨动佛珠的速度不自觉加快,看上去似乎在心中纠结着什么。
想拿佛祖指示、神迹那一套说辞忽悠,显然无法说服罗明珠二人。
“不瞒两位,老衲这点卜算之术,还是有几分灵验的。方才我见两位神情恍惚焦急,便不自觉为你们卜上了一卦。”
“卦象呈现大凶之兆,乃是九死一生的困局。等到二位说出要报官搜查红香院后,九死一生就变成了十死无生的死局。”
“此卦一出,不仅二位性命难保,说不得全家都要遭受血光之灾啊。”
罗明珠和杜泽谦齐齐黑脸,仅有的那点笑模样也没了。
不管信不信卜算之术,任谁听人说‘你家就要有血光之灾了,可能全家都要嘎了’这种话,都不可能高兴。
瞧着他们俩因为这句话不高兴,空性大师连忙解释,“老衲这些话并非是危言耸听,实在是卦象显示如此。”
“两位施主命格奇特,乃是身负大气运之人,关联着整个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