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与张彩云爹娘皆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纵然他们心里对罗明珠有再多的怀疑,可现在拿不出切实的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张彩云爹娘眼巴巴地看着里正,那眼神显然是想让他帮腔说话。
里正嘴唇蠕动了两下,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切入。
罗明珠抬手制止他帮腔的打算,“张大伯且慢些开口。你要是以里正的身份来公平公正调和矛盾的,那我倒是不介意。”
“但你要是站在你们老张家的立场上说话,那希望你不要再多言。”
“请你安静地当一个看客,别想着在中间和稀泥,更别想偏帮他们给我扣屎盆子!”
里正的脸呱嗒一下变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罗明珠凛然不惧,大方自如地与其对视,“既然几位已经默认了是在污蔑我,就请你们当着大伙儿的面道个歉离去吧。”
“看在都是一个村的份上,我就不再深追究了。”
此言一出,里正与张彩云爹娘齐齐色变。
“你做梦!”彩云爹急赤白脸地挥舞着手臂,激动得直喷唾沫星子,“想让我们给你道歉,不可能!”
“之前就是你强逼着彩云当众道歉,害得她一个姑娘家坏了名声,连说亲都受到影响。现在又来这一套,是想把我们老两口的脸皮也扔到地上踩吗?”
罗明珠冷冷呵笑,“呵,张彩云说亲受到影响,那是因为她自己没干好事在先。再说她根本就没有当众道歉,事后坏了名声跟我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今天你们老两口做错了事,死皮赖脸不承认不说,还一直反咬一口,弄得好像是我不依不饶一样。”
“大伙儿的眼睛是雪亮的,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你就是想硬往我身上赖,也得看大伙儿愿不愿意信你。”
“我看就是把二位的脸皮扔到地上也不要紧,毕竟你们的脸皮一层又一层的,且厚着呢。”
“张彩云之前拒不道歉,还在当天寻死觅活不出面,不会就是承袭了你们老两口的脸皮吧?”
罗明珠突突突一顿输出,给张彩云爹娘喷了个狗血淋头。
这还是她收敛之后的状态,若是结合原身的撒泼功力,恐怕喷人效果会更强。不过那些太粗俗的话,她实在骂不出口。
如果有的选,罗明珠也不想这样咄咄逼人。
能讲得通道理谁愿意撒泼发疯啊。
但面对讲不通道理的对象时,适当撒泼才是最好用的。
在讲道理和发疯之间,主打一个切换自如。
彩云爹又急又怒说不出话,呼呼喘着粗气,握着棒子的手紧了又紧,看上去很想给罗明珠来上一下子。
“怎么?张伯你是想打我吗?”罗明珠警惕地连退几步,顺势抄起倚在墙边的一把镐头,“大家可都看着呢,你要当众行凶?”
“拎着棒子到别人家大吵大闹,这是来问话的还是来抄家的?”
“他叔,把棒子扔了!”里正拽了一下彩云爹的胳膊低声喝道。
里正已经彻底看清了,罗明珠不是个善茬。想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诈她,完全不会有一丁点效果。
稍微一不注意,倒要被她揪住错处不放反将一军。要是叫她拿准了无故闯到别人家行凶这个罪名,就连他这个里正也要跟着受牵连。
彩云爹拿着棒子只是为了吓唬人,他当然没有那个胆子随便动手。里正发话,他借坡下驴把手里的棒子扔掉。
虽然动作服软,可他的嘴却依然很硬,“虽然我们手里没有证据,但肯定是你害了彩云,休想抵赖!”
罗明珠眉头拧得像个川字,“你们家人怎么都这个德性?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地?没完没了是吧!”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要报……”
“明珠!”屋内传来杜泽谦的高声呼唤。
罗明珠将未说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