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跟穿着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丁凡确认自己的穿着是正常的服饰,并没有穿一些服化道具。
直到他仔细端详了一眼面前老人的衣着,突然间就悟了。
刚开始他只是被老人近距离的五官吓着了,而他又穿着古袍长衫,在没有灯光的照射下就显得恐怖了。
除了灰白的头发束起之外,胡子长了些,好像并没不修边幅的痕迹。
身上的衣服也是很简单的灰色棉麻开衫,腰间由一根简单的麻绳捆着。
宽大的袖子遮住臂膀,现在仔细看去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只是身躯格外的瘦弱,很难想象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联想到他是吃人的怪物。
现在看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见丁凡并没有要搭理自己,而是盯着他看,老人有点心慌:“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花。”
“为什么您一直待在这个寺庙内,就算和我爷爷认识,但又怎么能证明?”
丁凡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你一直想对我做挽留,不让我走,到底是什么目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方才你还在说吃与不吃,难道你也不是人类?为什么说我是脑瘫?”
“我说,你小子还记上仇了,我只是吓唬吓唬你罢了,谁家的小毛孩能在三更半夜的来到这种地方?”
“得得,不逗你了,你仔细想想,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啊!”老人问道。
丁凡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难不成你还想说,小时候你还抱过我?”
“对对!啊呸!我怎么可能抱过你,当初你爷爷说你身小体弱,脑子有点小毛病,不便每逢节日来这里参拜进香。”
“所以每到过年的时候,我都会去你家讨一杯酒喝”
还给你带了我自己特地调制的酒酿丸子。”
丁凡听到这,眼底的警惕淡了几分,“虽然十二岁之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但他说的一些内容也能对得上号,甚至没做过的事情,都能划分界限。”
除了酒酿丸子这个他没印象,但他也实在记不起来自己小时候这个老人能经常出现在他家里。
小孩子们通常应该对奇装异服比较感兴趣才对。
“都说吃人嘴软,小毛孩你现在说起话来倒也丝毫不客气,跟你爷爷一点都不像。”
老人说完这些话,随便拉了个蒲团坐下,“你要不嫌弃的话,可席地而坐,怪不得我才感觉你的面骨让我有些熟悉。”
“你继续说。”丁凡搬过他一旁的蒲团在他对面做了下来,神色淡定。
“到后来,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你的爷爷也不来进香了,而整个弱水村的年轻人也都逐渐去往城市里定居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
“随着人气的减少,寺庙的香火自然也就不旺了,最后只剩下我留了下来,因为这里只剩我一个人,不曾踏出寺庙的门”
“我最后一次去你家,我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在这里生活……”
“你爷爷说他习惯了自由散漫,庙宇不适合他,他还要等你,并且给我留了一些话。”
听到这,丁凡愣住了:“那他说了什么?”
老人抓起蒲团旁边的酒壶,掀开壶口,猛灌了几口:“咕咚…咕咚…”擦了擦被酒渍打湿的胡须。
“他说等我见到你的时候,可能你已经在濒死之际,希望我帮你一把。”
老人笑了笑:“今年过年还想吃酒酿丸子吗?这次可得让他亲自来取,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
“他,他老人家失踪了,您今天看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