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第一次打开真理之门,把那个瓶中小人弄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的情形了,但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用你自己的母亲等价交换了那个瓶中小人,混蛋——”
海姆霍茨突然激动起来,看来他说的是真实的事情,而且显然他对真理,对瓶中小人,贤者之石,甚至炼金术本身和等价交换的规则都非常痛恨厌恶。
莉亚.蒂亚低下头说:“那是个意外,我只是想用鸡蛋试一下人体炼成而已。”
宗雨想起了那个躲在烧瓶里的鸡蛋壳里的瓶中小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要是瓶中小人知道自己会把鸡蛋壳当家,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来到这个世界。
海姆霍茨冷笑道:“莉亚.蒂亚,你就是个祸害,你因为失控变成巨人,害死了很多黑钢矮人,让我们不得不举家逃离黑钢堡垒,之后为了弥补自己的罪恶,想用人体炼成复活那些死去的黑钢矮人,结果却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你甚至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改造成了非人的怪物,你的罪恶永远也无法洗刷干净了。”
他又望向宗雨和秦紫吟说:“对了,你现在的朋友了解你的过去吗?瞒着别人自己的黑历史,跟别人套近乎,交朋友,你是不是打算把他们也变成你炼金术的牺牲品?”
海姆霍茨说着说着,表情扭曲了起来,看来他是打心底里讨厌炼金术,不然他肯定早就哄着莉亚.蒂亚给他炼成贤者之石了吧。
不过,他这么挖苦自己的亲生女儿,真的让人很讨厌。
他难道不想想,莉亚.蒂亚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他的责任吗?
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巨人,莉亚.蒂亚才会变成巨人和矮人的混血,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巨人,伤害无辜的矮人吗?
作为父亲,你阻止她,帮助她了吗?
难道不是因为她有矮人血统,所以才学会了炼金术,结果父母不引导她,才让她在人体炼成的时候失控的吗?
说到底,她的出发点不是为了赎罪吗?
要说她有罪的话,作为父亲的你不是罪孽更重?
想到这里,宗雨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海姆霍茨说:“我相信无神大人一定是真心把莉亚.蒂亚当做朋友的,我们也是一样的,因为莉亚.蒂亚不像你,满肚子都是诡计和野心,她做的,都是为了家人,为了朋友,为了氏族,为了别人,不像你,都是为了自己,再说,你到处散播病毒,难道不比炼金术更加阴险,更加恶心吗?”
海姆霍茨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他愤怒地瞪着宗雨说:“只有我,能拯救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