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陪嫁妈妈,不明就里地看了宴商一眼,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一板一眼地解释宴商给他银票的过程。
“哦?你们都帮了忙了呀,请的是城里那个混混啊,庄大人,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既然,我这下人既然承认买凶伤人,你也得把打人的混混一同,抓到唐府来对质吧!我指天发誓,我是不可能害府里的长辈的,所以你们要定我的罪,必须证据齐全。”
宴商拉长了尾音,瞧了一眼这些柳家跟过来的人,随后对庄大人说道。
“这是自然,本官一向对案件都是秉公办理,自然不会冤枉了你这牙尖嘴利的小妇人。”
庄大人眼神不善地看宴商,随后对他的下属说道:
“去把那两个混混,带上来。”
衙役们出去之后,很快就带进了两个懒汉,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看就真让人恶心。
他们刚往堂内一站,唐家好几个姑娘媳妇,都捂嘴呕吐起来,显然这两个人确实有碍观瞻。
坐在堂前临时搭建的桌案旁的庄大人,更受冲击,他强忍着不呕吐的冲动问:
“你们是如何潜入唐府,打了唐大人和唐夫人的,还有是如何戏弄老夫人的,是谁收买的,都一一招来。”
“回大人,我们是三月十八那晚,被这个妇人找到,他们塞给了我们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让我们连夜潜入府邸,打唐大人和唐夫人。大人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乞丐,难得见到这样大面额的银票,所以一时就起了歹心。我们都是这个老妇人指使的,真的没犯多大的错啊,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两个懒汉中的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看了一眼,屋里的众人,突然跪在庄大人面前,痛心疾首的说着,整个收买的过程。
“柳氏,你还有何话说?”
这懒汉说完,庄大人捏着鼻子,强忍着这两人身上的臭味,转头看着宴商问。
“既然都提了银票,那就把银票拿出来看看吧,还有我这位陪嫁的妈妈,你既然说我是给你银票,让你收买他们,那么我请问你,我那天是什么时辰,让你进我房间商量此事的,还有我当时穿的什么衣服,旁边站着什么人,你都一一说一下吧。”
宴商眉梢一挑,看了一眼庄大人,再瞧了一眼这两个臭气熏天的人,学着庄大人的动作也捏了一下鼻子,回应道。
见宴商越问越详细,那老妇人眼神闪烁了一下,撇了一眼堂内众人,咬了咬牙又继续编故事。
“那天吃过晚饭后,小姐,你就让春儿偷偷去了我们厢房,那天我们没见着小姐你穿什么衣服,你都是让春儿转达的,你塞给我们一点银票之后,就走了。”
“麻烦妈妈说出具体时间,银票呢,是不是拿钱庄去兑换了?”
宴商挑眉循循善诱。
“是戌时,其实刚过小姐你就带着春儿,偷偷找到了我们,银票我们自然给了那两个人了,至于他们有没有去钱庄兑换,得问他们。”
那妇人慌张地看了宴商一眼,然后镇定好心神,娓娓道来。
“这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两位有没有拿着银票去钱庄兑换呢?”
宴商勾了勾唇角,挑衅地扫了一眼那妇人,然后又把目光看向堂内那两个衣衫烂缕的懒汉。
“这么大两张银票,我们自然舍不得花,大人原本是打算等风声过后逃离了宣城,再去别的城镇兑换的。只是还没有逃出宣城,就被大人你们给抓来了,咯,这就是那两张银票。”
先前说话的那个懒汉,见终于把话题又转移到他们的身上,手磨蹭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把他们舍不得花出去的银票,抠抠搜搜给掏了出来。
衙役们拿走的时候,他们都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眼里全是惋惜之色。
庄大人接过衙役递来的银票之后,来回翻看了一遍,目光直视宴商,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唐大少夫人,为什么一直强调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