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响声在大殿回荡。
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从杜梦龙的身上掉落下来。
一个护卫捡起一看,上面书刻的是百越文字,当即如获至宝,恭敬的将令牌交给上官白。
上官白一看,上面的百越文他还是略懂一二的,正面花纹中写着个“令”字,后面花纹中写着“左路军千总元祁山”。
杜梦龙此时已经慌了,从百口莫辩,要变成铁证如山了。
只要这小小的一块令牌,就能证明他是百越国的奸细无疑,这可如何是好?
“说说吧!这令牌作何解释?”上官白冷声道。
杜梦龙苦着脸道:“我能不解释吗?”
他知道再多的解释,他们也会认为是掩饰,索性不想解释了。
“哈哈哈!你当我不敢杀你不成?”上官白怒极反笑道。
杜梦龙哀叹一声,一五一十的解释起了令牌的来历。
他本就就是拿令牌来出城用的,现在倒好,实锤了,不免心里大呼冤枉。
“你觉得我们会信你的鬼话吗?”这时,箫十郎抓到杜梦龙如此痛点,岂能不大作文章。
杜梦龙叹气道:“哎!我就说了解释再多,你们也不会信的。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百越奸细,这点毋庸置疑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瓦片村倒查我十八辈祖宗,看我是否是大楚人。”
“笑话!谁说你不是大楚人了。正是因为你祖辈是大楚人,在你这辈却出了你这种楚奸,简直有辱你祖宗十八代的名节,你的这种无耻行径,比之百越猴子更可恨。”箫十郎咬牙切齿的道。
他现在完全可以一刀结果了杜梦龙,相信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止他,可是他突然觉得这样太便宜他的,必须折磨他才能更解恨。
开始时候,完全是他凭空捏造的疑点,如今证据确凿,就是那些疑点千疮百孔又如何,已经没有人回去怀疑了。
箫十郎心里清楚,自己纵使说一千道一万,也没有这一块令牌的物证来得实在,既然铁证如山,那何必这么快弄死他呢?完全没必要了。
箫十郎从开始想诬陷杀他之人,现在变得想做个保他之人。
杜梦龙无语,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时间才能证明一切,可是时间自己还有吗?他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马上被处死,又或者被关押起来,秋后问斩?
突兀的,杜梦龙觉得万分后悔刚才顶撞上官白了。
要是不顶撞他,自己就能大摇大摆的去房间享清福,现在倒好,清福享不了,脑袋还不保。实属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