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梦龙随着王虎三人,来到了城里第二大的青楼“风月楼”,好好的挥霍了一把。
每人给他们叫了三个姑娘,自己则是在勾栏里看着舞台上的可人儿随乐翩翩起舞,偶尔喝口茶,吃粒茴香豆,听着小曲儿打拍着节拍,悠哉悠哉的惬意极了。
“大爷!不可啊!这是月儿可是风月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
这时,风月楼老鸨花妈妈死命拉着一个魁梧汉子,不让他上台。
魁梧大汉旁边两个手下直接将花妈妈架住,魁梧大汉走上台去,看向舞台中央弹着琵琶的姑娘,拱手道:“月儿姑娘弹得真好听,大爷喜欢,想请姑娘到府一叙,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月儿傻眼了,心想这人也怎么回事,这可是舞台,他一个看客上来作甚?
“滚下去!滚下去!”
“什么人这是,快滚下来,狗东西。”
“王八羔子,挡着大爷听月儿姑娘弹曲儿了。”
“这人谁啊?这么狂的?楼里那些打手们死哪去了,怎么不上来抓他。”
“他娘的,再不下来老子要你好看。”
“滚下来,什么东西,也想请月儿姑娘回府,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
看台下观众都开始大骂起来。
“住口!”魁梧大汉朝台下怒目一吼,台下顿时便没了声音,落针可闻。
“你们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谁吗?就敢大放厥词,小心老子将你们嘴缝成屁眼子。”
魁梧大汉如此不客气,台下观众都一时被他的气势震住了,居然没人敢吱声。
看到台下没人在放屁了,魁梧大汉咧嘴一笑,看向怀抱琵琶的月儿说:“你看他们这些狗卵子都怕大爷,这说明大爷有实力,实力才是硬道理,月儿姑娘一试便知。呵呵!”
月儿看了眼台下,花妈妈已经被人架住,而那些打手也有人拿刀架着脖子,她不免惊慌得瑟瑟发抖道:“大,大,大爷!奴家卖艺不卖身,若是要去金主家弹唱,也得经过妈妈同意才行。”
“是吗?那请妈妈来就是,我与她商量一下,相信她会同意的。”魁梧大汉大手一挥,两个打手便将花妈妈架上台。
大庭广众,这魁梧大汉居然敢如此要挟人,想必大有来头。
台下的观众也早看到势头不对,他们此时已经看到了楼里的打手们都被人拿刀架着脖子,此时哪敢再朝台上声张半句。
杜梦龙也在台下,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妈妈你说,是否同意月儿姑娘跟我走?”魁梧大汉看向花妈妈用粗犷的声音道。
花妈妈此时哪还敢说不字,只得忙点头:“大爷想要月儿是月儿的福气,你请去便是。”
“妈妈——”月儿长叫一声,泫然欲泣。
“月儿呀!这位爷只是请你去府上弹个曲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就去去也无妨的。乖!听妈妈的话。”花妈妈劝慰道。
月儿不想去,这魁梧大汉很明显对她居心不良,若是去了,自己这清白之身恐就失了,这可如何是好。
虽说在这青楼里,迟早有那么一天会如此,可若是被哪个公子哥看上,指不定就赎了身子,那可就真的鱼跃龙门了,再不用做这卑贱之事,受着无数窝囊子气。
这等于是每个青楼女子的梦想。
这种梦想不是不存在,只是少之又少,但了胜于无,只要能保持清白身子,那被人赎身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去年,这风月楼就有个花魁,被一个中年富商赎了身,做了他第三十八房小妾。
对于那花魁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妾虽不如妻,可好歹是良籍女子,也有了正经身份,若是生个一男半女,那就能母凭子贵,富贵荣华一辈子。
而青楼女子是贱籍,贱籍从良,被人赎身后,得花点银子去官府改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