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夕阳西斜,微风轻拂,道路两旁的树木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沙沙”的声响,树林里面更是偶尔会传出一两声鸟叫,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儿,总之叫的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心烦,反而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悦耳。
一匹瘦马慢慢悠悠的在黄土路上踢踏,每走一步总会带起一丁点尘土飞扬,看的人情不自禁的就会感觉这匹瘦马瘦的很有道理,毕竟这么懒散的马,看那样子连草都懒得啃,要是胖了才叫没天理。
其实这还算是好的,瘦马背上那个人,看起来懒散程度跟瘦马不相上下。毕竟有听说过张果老倒骑驴的,谁听说过躺在马背那点逼仄的小地方上晒太阳的?
可这男子偏偏就这么做了,而且就那么点方寸之地,这男子躺在上面,明明两条腿都是悬空的,但他却像是躺在床上一样,不但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而且十分安稳。瘦马每每迈出一步,身躯起伏,他的身体便也跟着起伏,就是不掉下去。
若是常人看到这一幕,只怕心中定然会生出不知多少惊异,说不定还会拿这一人一马的见闻当做是酒桌上的谈资,赶紧多看几眼,日后也好描述的更加逼真。
可是有一个人并不这么想,他甚至都不想多看这一人一马哪怕一眼。
这一人一马不用多说,自然是木小九与他那匹极品瘦马。至于那个多一眼都不想看的,则是被木小九用一根绳子绑住,牵在手里,让其在瘦马屁股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钟离从南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着这阵从脚底板那边传来的声音,木小九有些不情不愿的挑起了眼皮,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怎么?你不是很硬气嘛?怎么突然说话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啥?”木小九一个起身,身子诡异的凭空挪了一下,变成了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背上“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含着大舌头,我半个字都没听明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奥,不好意思,忘了拿掉你嘴里的擦脚布了。”木小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挥了挥手,那块其实是擦桌子抹布的破布被他从钟离从南嘴里扯了出来。
“呕!”钟离从南嘴巴一得了自由,顿时觉得一阵干呕,一半是因为嘴里又干又苦又涩,五味陈杂不说,嘴巴一直张着也让他嘴巴有点酸。另一半,则是被木小九的话恶心到了。
“好了,说吧,什么事?”木小九满不在乎的问道:“快点说,说完我好重新塞回去,就算隔空抓着这块擦脚布我都觉得有点恶心。”
“恶心你还往我嘴里塞!”钟离从南一激动,脚步一停,被瘦马拽了一个踉跄。
“没办法啊,你又冷又酷,那么冷酷,死活不肯开口。我想着万一你要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岂不是违背了自己冷酷的形象?所以就干脆帮你把嘴巴塞住了。”木小九一本正经的说着。
钟离从南咬牙切齿的瞪视着木小九“你!”
“你就为了说这个?好吧,那我再塞回去。”说着,木小九在空中挥了挥手,抹布凭空飞向了钟离从南。
“滚啊!!!”钟离从南的表情终于崩溃了,什么冷酷,什么骄傲,什么身份,去他妈的,你被一块不知道是擦脚布还是什么的,一股子酸馊臭味的破布塞在嘴里塞两天试试!
“木小九你不守信用!”眼看着木小九依然没有停手的趋势,钟离从南无奈之下灵机一动,抛出了一个木小九一定会感兴趣的话题。
果然,下一刻,破布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木小九眉头一挑“哦?你说说我怎么不讲信用了?”
钟离从南剧烈的呼吸了两口空气,却又被嘴里残存的味道给恶心到了。稍稍平缓了一下之后,他才开口说到:“你说过我就算下线,你也不会杀了我的!”
“我没杀你啊,你看,我就只是拿了你的刀,封了你的穴道,给你种了十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