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还是不死心,因为目前来说,黑市是她最容易赚到钱的地方,所以她周末没有回张小梅家里,而是又出去转悠了两天。
星期天下午,大概五点多,因为她听到附近工厂的钟声响了五次。
张晓这下是真的想放弃了,加上开学那天在内,三天时间,她把整个富山县城都几乎走遍了,连黑市的影子都没看见。
她垂头丧气地开始往学校走,打算路上找个角落再换衣服,路过百货商场的时候,她随意地瞟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还真让张晓看出了些问题。
有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从百货商场丧着脸出来,左右看看没人,转身走进了百货商场旁边的一条小巷子,因为她看起来有些紧张,脚步也很快。
张晓想了想,悄悄跟了上去。
跟着女人穿过好几条小巷子,左拐右拐的,就在张晓快被转晕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人影,虽然没有叫卖声,但是张晓还是有些激动。
她缩着脖子往里走,不远处,那个女人正喜滋滋地抱着一匹布往回走,路过张晓身边的时候,她还抬头望了她一眼,是个陌生女人。
或许是觉得她看起来老实,有个提着篮子的男人走到她旁边,“妹子,布要不要?不要布票,六块钱一匹。”
六块一匹?百货商场有布票也才四块钱一匹,有点贵了。
“贵了。”张晓直截了当地说。
那人立刻就急了,“这还贵啊,那百货商场都卖到四块五一匹了,还要两张布票才买得到呢。”
四块五?看来是物价涨了,那没有布票,六块钱一匹就不算贵了,怪不得刚才那女人买了一匹还喜滋滋的。
那人看张晓不说话,转身就要走,张晓拉住他道:“我买。”
男人一听就笑了,不过却也没忘记规矩,“报上暗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晓傻眼了,啥暗号?
男人一看不对劲,你连暗号都不知道,别是专门来黑市抓投机倒把的吧?
他一把抢过张晓手里的布,转身就跑了。
事实上张晓买那匹布,也是想向这个男人打听一下黑市的行情,谁知还要啥暗号,她才刚刚摸到黑市的大门,哪晓得暗号?
张晓有些懊恼地锤了下头,只能循着来时的路,又出了黑市,因为时间也不早了,她没法在这儿继续耗着。
回到学校,时间刚好过了六点钟,一个周末过去,又是一事无成,不过找到黑市,这也算是一个收获,最起码稍微有些进展。
周一到周五,住校的学生不允许出校门,只有周末才能出去,也就是说她下一次,必须想办法打听到黑市的基本情况,包括黑市交易的暗语和相关行情。
张晓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周,周六早上才吃过早点,她就直奔百货商场,商场里有厕所,空间小,能够一眼看清楚有没有人,方便她进空间换装。
这次是一个中年大妈的打扮,她按照记忆顺利的摸到了黑市入口,现在是早上,黑市里比下午那会儿人多。
她找了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女人,也是个中年妇女,她在墙角卖南瓜,五毛钱三个那种,便宜得很。
张晓为了跟她打听情况,一出手就是二两粮票,女人看了下四周没人,就快速收下了,“你要问什么?”
张晓没想到这么容易,立刻凑过去道:“我第一次来,不知道暗语,大姐能不能帮帮忙?顺便跟我说说这儿的行情。”
女人抬头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小声道:“你跟我打听暗语没用,因为过了今天,这暗语就要换了,三天换一次。”女人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行情倒是可以跟你说,不过你买南瓜不?”
张晓道:“买,剩下的这五个我全部要了。”
女人立刻裂开嘴笑了,“那五个南瓜收你八毛钱,算便宜的了。”
张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