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只是炭治郎,祢豆子等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剑士看错了。
“我也希望我看错了,但是……”
低垂着脑袋,男剑士的脸上充满了痛苦。
清澈的泪水流出,在被烟雾熏黑的脸庞上滑出了一道痕迹。
“可是,那真的是司书先生做的啊!”
其余的剑士也是咬着牙,攥紧了拳头,一副不愿想起的样子。
“但……”
炭治郎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发现一道身影正从太阳升起的方向走来。
“司书,先生……”
走近之后,炭治郎便发现了那个人正是司书。
“您没有……”
话没说完,炭治郎的脸色忽然一变。
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其源头正是来源于司书。
那不是鬼血液的味道,而是人类,是和他一样,活生生的人类的鲜血!
而且,其浓郁程度,绝对不是溅射到身上的那种小剂量。
司书,亲手杀死了十名以上的猎鬼人!
瞳孔不断的颤抖,这一刻,炭治郎甚至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自己尊敬的司书,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顾受伤的身体,他快步上前,大声问道。
“司书先生,您真的杀了猎鬼人吗?”
“你是指,第一批的支援部队那些人吗?”
“是的。”
在场的人当中,只有第一批前来支援的猎鬼人不在。
如果后面来的那些人没有说谎的话,那杀人凶手,就是眼前的司书。
但炭治郎还在等待,等待司书说出那个“不”字。
“是我杀的。”
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司书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悔恨或是懊恼。
有的,只是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那些人,被名为‘脑食’的鬼操控了,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请您不要这么说!”
大吼一声,炭治郎有生以来,第一次反驳司书。
“不管怎么样,还请您不要再污蔑那些剑士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炭治郎,司书眉头一挑。
“不是,我说的是实话啊,为什么不相信呢。”
很显然,炭治郎和之前的那名剑士一样,将司书说的话当做为自己洗脱的借口。
所谓“耳听不如眼见”,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物。
但在这句话后面,还有后半段。
“眼见不一定为实。”
可不管司书如何解释,炭治郎都只是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我说过了,那些人只是一具空壳,是被操控的行尸走肉!”
“您的借口,只有这些么。”
终于,炭治郎抬起头来,看向了司书。
双眸通红,布满血丝,好似十天十夜没有睡觉一样。
经历了如此艰难的战斗,都没有让炭治郎觉得绝望。
但这一刻,他真的觉得有些心累。
回想往日和司书接触的点点滴滴,原本的美好和欢乐,在此刻,却让他有些厌恶。
“司书先生,您……”
咬了咬牙,炭治郎伸手一指。
尽管他没有说出下半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只队伍,已经不再欢迎司书的加入。
没有说话,司书只是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