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此刻,平野早已泪流满面。
只见他将残片抱在手中,放在胸前,语气颤抖地说道。
‘如果父亲他听到您这么说,一定会高兴的。’
点点头,司书又看向了盒子中的第二个物品。
那是一张纸条,上面同样有着一些字。
“哈哈哈,看起来,能够等到那位的人不是我啊。”
“真可惜,本来还想看看长什么样子呢,不过,就这样吧。”
“场主鳞葵,就这么退下啦!”
鳞葵,是素流道场上少有的女性场主。
同时,她也是平野的奶奶,生性极其豪爽。
从留下的字中也可以看出,在最后的时刻中,她表现出的并不只是遗憾。
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释然。
将鳞葵的枝条拿出,司书等人又看向了下一个。
接下来的几张纸条,都表现出自己无望等到司书的遗憾,以及将希望托付给下任场主的祈愿。
而越是往下翻,年代就越是久远。
同样的,字迹也就越是模糊。
但无论如何,司书都没有一丝一毫地不耐烦。
将东西缓缓拿出,念出上面的文字。
沉默和思索一会之后,再稳稳地放到一旁。
很快,盒子中的物品就被拿出来了一半。
这个时候,一个不寻常的东西出现了。
那是一块破步,好像是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看样子,已经被血给完全浸透,变成了暗红色。
而在上面,同样写着一些字。
“素流惨遭不幸,我愧对历代场主。”
“加之实力薄弱,在外漂泊多年,仍无法重建道场。”
“此生无望,愿后代的场主和等待之人,可以原谅桉木的无能!”
桉木,正是当年,从大屠杀中存活下来的场主儿子。
尽管只是简单的三句话,但是平野等人还是可以感受到桉木所经历的痛苦。
庞大的道场只剩自己一人,无所依靠,一切只能靠自己,从头再来。
行至晚年,仍无所进展,最终含恨而死。
“桉木场主,那不是你的错啊。”
看着那块暗红色的破布,浅鹤捂着自己的嘴巴,脸上的眼泪已经完全止不住了。
二人的经历有些类似,都是年幼时失去了父母。
因此,浅鹤可以理解和体会到桉木那文字中的情感。
只不过,她自己有爷爷可以依靠,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即便如此,在失去父母双亲之后,浅鹤自己都差点没有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