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文木讷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支闪着银光尖锐刺眼的箭锋离自己越来越近。
突然感觉腰间一紧,静文整个人朝面前倒去,恰好进入严衡的怀中,她脸颊被吓得通红,心脏还在不停扑通扑通跳动着。
严衡揽着静文的纤腰一个旋身,只见那支箭嗖的一下,从二人身旁擦过,直挺挺的插入松软的土地中,末梢上的羽毛还在不停颤抖着,可见射手的功力之深厚。
士兵迅速将严衡和静文团团围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高声吆喝着:“保护严公子。”
话音刚落,只见漫天箭雨落下,静文脑袋埋进严衡怀中,还未来得及欣赏这壮观的箭雨,头顶就被层层盾牌阻挡。
金属的敲击声不断响着,严衡搂着怀中的人,轻声道:“不碍事,放心!”
静文一个弱女子,何曾经历过这等事情,死亡的恐惧瞬间袭来,害她红了眼眶,身子也止不住抖了起来,兵器间刺耳的碰撞声,让她不寒而栗。
不知过了多久,喧嚣终于归于平静,士兵们有条不紊的排列阵型,喊杀声响彻云霄。
“他们……”
静文抬起婆娑的泪眼,严衡轻柔的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眼中闪过狠戾。
“活抓!”
“是!公子有令!抓活的!”
严衡将静文送到魏延身旁,此刻的夏玉已经吓得丢了魂,正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魏延,保护好夫人。”
魏延抱拳。
“公子放心。”
看着严衡离开,静文刚放下一半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
“夫人放心,他们跑不掉。”
听到魏延肯定的话,静文的一双拳头不由握紧。
“荷达呢?”
魏延一愣,立刻抱拳低头道:“在另一条路上。”
静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严衡说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竟用如此危险的招数。
“你们太胡来了。”
魏延将头埋得更低,静文长袖一甩,不再说话。
荷达带着手铐脚镣坐在囚车中,这囚车四面都被封死,只露出几个小小的换气孔,此刻他的屈辱与怨恨已经填满整个胸腔,他是北漠未来的王,是北漠最勇敢的男人,却只能蜗居在这狭小肮脏的囚车之中,严衡……苏静文……
荷达不由握紧了拳头,冰冷的铁链上浮现着苏静文那张绝美的容颜,这个曾经他最想要得到的女人,那天竟如此决绝的告诉他,他们死生不复相见,自从她变成严衡的女人后,就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严衡!
荷达咬碎了牙齿,他对严衡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喝其血,再将苏静文据为己有,在这张床上夜夜笙歌。
囚车突然缓缓停下,荷达凌乱的发丝下那张脏兮兮的刚毅脸庞,突然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他的盟友不会随便背弃自己。
“有人劫囚,有人劫囚!快!”
听到乱作一团的士兵们的脚步声,荷达欣喜若狂。
他结实的胸肌大幅度起伏着,低沉的嗓音发出哈哈哈的笑声,十分瘆人。
“严衡,你的死期到了!”
荷达猛的起身,用力拍打着囚车,仰天大喊道:“严衡!你的死期到了!”
囚车外兵器相撞的乒乒乓乓的声音不停响起。荷达在囚车内放肆大笑着,口水掺着猩红的血水流到脏兮兮的破损衣服上,像极了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严衡……你给我等着,苏静文马上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我会日日夜夜疼爱她,哈哈哈~”
囚车突然被劈成两半,重新看见天日的荷达笑得更加放肆了,他振臂高呼起来:“好样的盟友!哈哈哈哈~”
没等荷达高兴太久,一支长箭直直穿入他厚重的身体里面,荷达瞪大眼睛低头望着胸口上的箭梢,这特有的金丝羽毛,是他们北漠特有,他……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