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峰!你干嘛呢?不是让你给魏延包扎吗?”
听到静文的尖叫声,唐一峰一个骨碌爬起来,连忙夺过了魏延手中的纱布。
“我……我在包扎呀!”
静文气势汹汹的冲到唐一峰面前。
“你还说你在包扎,魏延是伤员,你就在这躺着!此事我定会禀明舅舅!”
静文怒气冲冲的一把夺过唐一峰手中的纱布,若是真让她动手了,他不光会被严衡数落,回京后,还会被老爹数落,他坚决不能让纱布落在静文手中。
“好妹子,你放手!我来,我来包!”
两人你争我抢,谁也不肯让谁,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的魏延,早已面色苍白,竟一点一点的向后仰,晕了过去!
静文慌乱的将纱布丢给唐一峰,蹲在地上查看着魏延的情况,朝唐一峰怒吼着:“你对他做什么了?啊?唐一峰!”
唐一峰一脸莫名其妙,他拿着纱布耸耸肩:“什么我做什么了?他一个大男人,武功在我之上,我能对他做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对他行什么不轨之事不成?”
“唐一峰你……还不过来帮忙,快点!”
唐一峰就算有百般不情愿,也只好抱起魏延朝马车走去!
该死!这男人怎么那么重,胸口有伤还不能用背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是第一次这样抱男人,额……女人也没这样抱过!
“怎么回事?”
严衡眉头紧皱,他就听暗卫汇报工作的这会功夫,魏延怎么就躺下了?静文怎么又去掺和了?她什么时候溜出去了?
“把他抬进马车,你们都出去!快!”
夏玉听到动静,心中忐忑不安,根本无心静养,帘子一掀就看见魏延苍白的脸颊,差点没晕过去。
“大奶奶,魏延他怎么了?”
这丫头怎么也出来添乱,静文来不及管她,直接关上了马车的帘子。
“大奶奶……”
夏玉泣不成声,她双拳紧握,说话间就要进去。
“罢了,夏玉,你进来吧!”
静文一边替魏延施针,一边替他清理伤口,魏延的体温有些热,千万别是伤口感染呀!
“夏玉,替他擦拭伤口,把这个药粉撒上,这药撒上会有些疼,要摁住他的手,别让他碰到伤口了。”
夏玉红着眼泪点点头,刚撒上药粉,魏延的胳膊就抬了起来,夏玉连忙伸手去压,但她的手劲太小,魏延的手差点碰到伤口,夏玉整个人贴了上去,用身体的力道去压住他的手,魏延皱紧眉头闷哼一声后,又陷入了昏迷。
夏玉不知不觉握住魏延粗糙的大手,他的手上布满茧子,身上也满是伤痕,夏玉根本不敢想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从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滚烫的眼泪滴在魏延黝黑粗壮的胳膊上,魏延的睫毛微微颤抖。
“夏玉,他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夏玉重重的点点头。
是夜
魏延缓缓睁开眼,跳动的烛火告诉他,他此刻置身在室内,他在何处?
本能的警觉让他猛的起身,额头上温热的毛巾掉落,他才看见趴在床上,脖子上缠着纱布的夏玉,她睡得很沉,修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小巧的脸颊上,微润的泪痕显得十分刺眼。
魏延心中微动,他不知何时伸出的手刚想抚上她的脸颊,想替她擦去泪痕时,又悬停在半空之中,手掌被握成拳头收回,她是未来的世子妃,而他……什么都不是。
“你醒了?”
唐一峰一张臭脸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他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严衡舍不得自家老婆照顾他,夏玉照顾不是蛮好的嘛,干嘛非要折磨他?他有什么好赎罪的?又不是他刺伤了魏延!
“喝了。”
唐一峰好像没看见床前的夏玉,直接端起碗举在夏玉头顶上递给魏延。
魏延心里一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