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何处?”
“地牢。”
严衡长袍一甩,火速起身带着罗肃前往地牢。
只见那人身中数剑,鲜红的血液不断流淌下来,他已经陷入昏迷,但好像还有一丝力气。
魏延吐了口猩红的唾沫抱歉道:“爷,属下与黑羽骑乘胜追击,只抓到了这小子,这小子意图吞药自尽,被月影阻止了,想着爷定要问他,留了活口。”
严衡冰冷的双眸泛起诡异的漩涡,他努力遏制着体内不断翻涌着的血液,强力的压制着试图冲出的杀意。
“挑去他的手脚筋脉,我要他此生永远是个废人!”
魏延听令,立刻挥挥手,只见一旁站立的小厮立刻走到他面前,一声凄厉的嘶喊声后,那人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一般挂在十字木桩上,他看向严衡仰脖狂笑起来。
那人耷拉着脑袋面目狰狞,口中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
严衡面色从容看向他道:“是唐雨琴派你来的吗?
只见他瞳孔放大,怒喝道:“你没资格直呼长公主名讳。”
严衡露出不屑的笑容,浅笑道:“你对唐雨琴还真是忠心耿耿,之前的那几次,也都是你吧?魏延,去禀明圣上,长公主派人刺杀静文,人赃并获。”
那人一听,立刻暴跳如雷:“严衡,这是我一人的主意,与长公主无关,严衡,你休想再让皇上怪罪于公主,严衡你有眼无珠,有负于长公主,苏静文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救不了她,哈哈蛤,你救不了她。”
严衡一把揪住他血淋淋的领子怒喝着:“你说!唐雨琴还想对静文做什么?”
“哈哈哈哈!你怕了?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去,是不是很难受?这就是你有负长公主的下场,哈哈哈。”
看着狂笑的人,严衡额头青筋暴露,他声音冰冷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撬开他的嘴。”
听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严衡悠闲的坐在牢房外,罗肃上前一步低头道:“爷,他确实是个太监,长公主麾下竟有轻功如此了得之人。”
说罢他将手中的包裹打开道:“那人企图自尽,这是月影从他后槽牙内发现的孔雀胆,被一层极薄的外衣包裹着,若是被他咬破,必死无疑。”
严衡接过包裹呢喃着:“孔雀胆?”
罗肃点头道:“爷还记得京郊遇刺吗?那帮死士都是吞服了孔雀胆丧命的。”
严衡立刻起身皱眉道:“竟然是唐雨琴?她的势力不容小觑,府内加强防守,尤其是大奶奶,让魏延贴身保护,不得离开半步,这个人,给我好好审!一定不能让他死了。”
罗肃立刻抱拳凝重道:“奴才领命。”
文津阁
静文辗转反侧,见严衡进来了,连忙起身。
“爷,怎么院内守卫增加了?魏延方才竟开始值夜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严衡也不再隐瞒她,将孔雀胆递给她轻声道:“郊外刺杀,是长公主干的。”
静文瞪大双眼:“长公主?这……这怎么可能?”
严衡握紧拳头打在桌子上,静文连忙阻止他:“爷,何须为难自己。”
严衡双眉紧皱:“都是我的错,早知她如此,当初就不该对她留情面。”
静文将他的那只手小心翼翼护在手上,轻轻吹着红肿处。
“爷当初也是怜惜长公主的一片痴情罢了,何错之有。”
严衡低头看着静文,凝重道:“静文,以后万事当心,唐雨琴心狠手辣,她视你为死敌,不会善罢甘休的,从今以后,魏延会贴身保护你。”
静文乖巧的点点头:“爷放心,我知道了。”
罗肃看着遍地的狼藉,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这孙子,这家伙嘴实在太硬,刑具用了个遍,也审了好几天,可他就是死不开口,连个屁都不放。
“你们看好他,别让他死了,我去回爷。”
罗肃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