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衡!你快放我下来,大白天的,让旁人瞧见,会笑话的。”
严衡可不管那么多:“我严府之中,哪里来的旁人?何人敢笑话?”
静文刚躺到床上,严衡便压了上来,他拨弄着静文乌黑的长发笑道:“白天好,白天看夫人,更美了。”
静文脸红心跳,本来刚从齐王府出来,还有些心有余悸,毕竟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踏入齐王府,现在被他这么一打岔,早忘了在齐王府的感受了。
“严衡,你别闹了,眼下这个情况,你还有心思胡闹。”
严衡哈哈大笑,在她脸颊啄了一下道:“夫人说得对,眼下确实到了关键时刻。”
说罢他起身拉起静文,将她搂在怀里叮嘱道:“夫人,杜仲同齐王一同入宫,你提前给六公主传个信,叮嘱她别鲁莽行事。”
静文窝在严衡怀中抬眼望着他点点头道:“好!祭天大典那天,爷可有安排?”
祭天大典如此重要的日子,历来只有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才能参与,严衡只是淑贵妃的侄儿,又辞了官职,自然是没资格参加了。
严衡漆黑的眸子如同漩涡般,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那日,自然是留在府上躲清闲了,顺便好好陪陪夫人,免得出去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静文抿嘴笑着,如此重要的日子,自然是不会平凡了。
果不其然,这一大清早,睡梦中的两个人就被大典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吵醒,大典的位置离严府不算近,在皇宫东侧的摘星台上举行,礼乐声天还未亮便已经开始响个不停了,想来此刻的摘星台也是热闹非凡。
“爷,杜神医来了。”
杜仲会来,严衡一点也不意外,这样的好日子,自己一人呆着确实无聊,毕竟今日大典,皇上早已下旨封禁京城三日,这三日市集不许开放,既没有生意又是孤身一人,杜仲恐怕要呆抑郁了。
围坐在炉火前,严衡从温酒壶中倒出两杯热气腾腾的黄酒道:“杜神医这酒带得真妙,咱们两个闲人如今把酒言欢,甚妙!甚妙!
杜仲轻呵一声:“严公子此话有些妄自菲薄了,你是刻意躲避清闲,杜某才是真正的闲人一枚。”
静文端着早点走进房间撇嘴道:“你们怎么一大早就喝上了?先用些早膳吧!”
杜仲举起酒杯道:“我与衡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自然是要痛饮一番了。”
严衡一听,十分不乐意道:“喂喂喂!你比我大吗?”
看杜仲这毛头小子的样子,怎么可能比他大?严衡十分不服气的抱着胳膊望向他。
杜仲轻笑道:“我今年二十有五,敢问严公子今年贵庚啊!”
贵庚?严衡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这个杜仲,竟然故意用贵庚这个词来调侃他,好吧!看在他确实比自己大的份上,严衡只好忍下了。
“行行行,杜兄,来!干了。”
静文扭头望向杜仲,不解的问道:“杜仲,你一直不曾娶亲吗?”
在姜国,他这个年龄不娶亲,确实太奇怪了,毕竟这里男性的平均结婚年龄是十六岁。
杜仲仰脖一饮而尽,淡淡开口道:“母亲曾经想让我娶亲的,但我不太喜欢那个女孩。”
严衡和静文瞪大了眼睛,所以呢?难不成拒绝了?
杜仲扭头看向表情诡异的两个人,十分无奈的扶着额头:“想不到你们夫妻二人那么八卦!”
静文认识杜仲许久,却对他的从前一概不知,此刻她倒是十分想听听他的故事,只不过看杜仲的样子,似乎没有想说的意思,静文也只好悻悻作罢。
“爷,不好了,爷!”
魏延跑得虚喘嘘嘘,他急忙跪地报道:“摘星殿走水了。”
严衡和杜仲同时起身。
“怎么会走水?”
摘星殿位于摘星台正中央,是一座纯木结构的建筑物,确实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