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抽出绑在信鸽脚踝处的纸条,看了片刻,转身回到齐王身旁,将纸条呈上。
“殿下,西南总督李木打算将严衡安置于总督府上院之内,询问殿下是否可行,另外……他还亲自选了两名美人,照顾严衡的饮食起居。”
齐王挑着眉接过纸条问道:“严衡此行去了多少人?”
“属下听闻,严夫人也一同前往了。”
“苏静文?她去作甚?”
吴庸也不知道,只能摇摇头。
“去查,我要切实的消息,飞鸽传书与李木,让他机灵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个数,至于女人之类的,严衡不是贪恋美色之人,随他安排吧!”
“是,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
吴庸领命离开,齐王才低头陷入深思,太子……你在这个位置上,也太久了,该让出来了。
马车里,酒气未散的太子正酣声如雷,车轮滚滚前行,消失在闹市之中。
“太子,已经进了东宫了。”
话音刚落,太子嗖的一下,睁开了双眼,他掀开车帘望向一旁的刘路。
“告诉门口,这几日本宫谁也不见,去书房。”
太子迈步来到书房,早就等在书房的一众人等立马跪地大声道:“太子,这历来祭天大典都是皇上亲临,如今太后身子病重,皇上不去也是有的,可……可……皇上为何要齐王殿下代替,没有这样的道理啊!这不合规矩,实在不合祖制啊!”
太子看着这帮老臣一个个哭叽尿嚎的,屋子乱哄哄的,顿时觉得脑瓜仁子疼。
“都起来吧!本宫还没死呢,哭什么!”
“太子殿下,此事如何是好?”
太子面色一沉,斜眼看着牛力道:“牛力,本宫恩准严衡杀了你侄子,你可记恨本宫?”
牛力慌乱得连忙跪地道:“下官不敢,是下官教子无方,侄儿先行祸事,即便殿下不管教,下官也不敢再让他牵连家族。”
太子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浅啄一口笑了笑:“嗯!如此,识大体。”
“太子……近日您日日流连于闻香楼,这女子误国误事,太子莫要再贪恋美色了。”老臣朱典捶胸顿足。
“是啊是啊!”众臣附议道。
太子合上茶碗,啧了一声背手起立道:“朱相啊朱相,如今本宫虽在太子之位,却无事可做,我不日日留恋于温柔乡,又要去往何处?西南七郡的案子,父皇给了严衡,祭天大典父皇给了三弟,这就连朝中的诸多事宜,父皇找诸位大臣商议的都比本宫这个太子勤,依本宫看,这个太子之位,早晚被三弟夺了去,不如本宫给诸位大臣指条明路,诸位都去投奔三弟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