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文握紧拳头,看着严衡萧条的背影,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般,如此受伤,如此孤单。
静文迅速拦在门口,死死盯着他的脸颊,他眼神暗淡无光,仿佛整个人跌入了深渊之中。
“我不许你走!”
静文伸开手臂,想拦住他,但他却毫无停下来的意思,绕过了静文,朝门口走去。
“爷!”
静文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背后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严衡想拉开她的手,但她却死死的扣住,用尽全力不想让他解开。
只是静文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严衡的对手,还是被他一把解开,打开了门。
“严衡!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死过了一次!就是因为严府的细作,在你不在府中的每一天,我都像个待宰的羔羊一般,她们给我下毒,将我推入冰冷刺骨的池水中,趁我昏迷,将我丢到空无一人的街巷里,若非遇到杜仲,我早就死过千百回。”
严衡停住了脚步,静文接着说:“那年你去江南收账,我被林意和齐婉柔合伙毒倒,她们骗老太君,说我与旁人私通,幸亏老太君没有听信奸人所言,而是着英叔调查此事,最后推到了一个侍女身上,那名侍女也被下令仗杀,但老太君的疑虑却一直都在,妾身想,爷定是听过这些流言蜚语的吧?否则那日也不会巴巴追到春记饭庄去。”
严衡眼中泪水划出,他生气,她骗了他,他怎能不生气,可现在,他心中却已经被心疼占满了,望着早已泪流满面的静文,他满眼心疼,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内,苍白的月光照得她白皙的脸颊更加透亮了,宛若一个仙子一般。
“爷!你总觉得细作无碍,可妾身却不敢这么想,妾身恨毒了她们,一天不除掉,妾身就一日不得安宁,爷……对不起,是妾身骗了你,求你理解妾身的苦心,你因此事生气,妾身理解,你若觉得妾身不配再做严府的女主人,妾身也无话可说,只求爷写下休书,妾身……今日便收拾东西离开,但是爷,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严府,为了你。”
静文调整着呼吸,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露出了微笑:“妾身说完了,妾身……不敢奢求爷的原谅,爷……你此去多保重。”
说完,静文缓缓跪地,深深行礼,像是此生的最后一个礼。
她走到严衡身旁,替他掸了掸身上的雪花,笑着说:“爷……一路顺风,妾身会乖乖等你回来。”
“站住!”
严衡出口制止了她。
“你想去哪里?”
静文听到他略微颤抖的声音,苍白的笑了笑说:“妾身还能去何处?回院子罢了。”
严衡猛地将她拉回到怀中,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
“以后……不许再骗我,若是让我知晓,我未必不会同意。”
静文抬头对上他深情的双眼,这双眼睛里还充满了悔恨与自责,满眼是伤。
“好。”
严衡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傻丫头,以后不许有事再瞒着我了。”
静文将头埋在他怀里,哭诉着:“那爷还要休掉我吗?”
严衡轻笑着:“你想恢复自由身?想都别想,我还没折磨够你呢!”
静文抬头望着他,眼中充满笑意:“那……爷还生气吗?”
严衡想了想,搂着她说:“方才你唤我名字的气势呢?”
静文脸一红:“呃……我那是一时着急。”
严衡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旁开启低音炮:“我喜欢你唤我名字。”
静文娇嗔地打了他一下道:“那……严衡,你还生我气吗?”
严衡点点头:“让我想想,我要如何才能解气。”
说完他拉着静文回到书房一通翻江倒海的找了起来,然后指着《某瓶梅》说道:“这上面的每一个姿势,我都要试一下,你主动!”